靠在床头,微微闭起眼睛,她已经将近42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了,忙碌是遗忘的一种方式,这两个月来,她一直在努力。
也许是太累的关系,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睁眼的时候床前却多了一个人影。
&ldo;醒了?&rdo;看着她睡眼朦胧的样子,他不由发笑。
rachel低头看了眼表上的时间,原来自己不过睡了半个钟头,但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ldo;你怎么在这?&rdo;她盯着眼前这个不应该出现的男人,蹙起眉头。
&ldo;自然是为了见想见的人才来的。&rdo;他咧嘴笑得像个得意的小学生,在看向她脚踝的时候嘴角的弧度收敛了些,&ldo;受伤了?要回家吗?&rdo;
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没由来地让一股恶气直冲她的头顶,声音也跟着尖刻起来,&ldo;崔英道!&rdo;
崔英道依然笑着,眼睛里闪动着一丝无奈和歉意,更多的是释然和欣喜,&ldo;你终于肯叫我名字了。&rdo;
rachel怔怔地看着他,没意料到的,他在乎的会是这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过了一会儿,她看见病床上的自己张了张嘴,声音却怎么也听不清楚,画面开始模糊起来,她像是被人从一个场景里面抽了出来,硬生生地置放到另一个陌生的场景里面‐‐
现在她所在的位置是父亲的庄园,她的房间里,父亲亲手为她布置的,一切按照她的喜好,父亲从没忘记过。
这时候她躺在床上,脚上还裹着纱布,大约能想起来了,是jon把她从医院带回来的,当然,她阻止了意欲跟随自己的崔英道,终于下定决心放开那些过往,偏偏他又出现在她面前,总是在她受伤无助的时候。
&ldo;扣扣‐‐&rdo;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其实她不太想要理会,突然生出一种不想睁眼的感觉,这座宅子里除了帮佣之外就只有她和jon两个人,敲门声还在继续,rachel不得不从床上坐起来,暗忖着jon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才会这么固执地来打扰她的睡眠。
&ldo;进来。&rdo;
房门&lso;咔哒&ldo;一声被人打开,紧接着传来的那个低缓而熟悉的声音却让她心口一震,脑袋蓦地清醒过来‐‐
&ldo;小懒瓜,起床了。&rdo;
她瞪着眼,看着那个噙着笑容,倚在门框上的人影,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ldo;怎么了,几小时没见就不认识我了?&rdo;崔英道笑着朝她走来,一边幼稚地朝她挥了挥手,径直在床边坐下,&ldo;那么重新认识一下吧,你好啊,sister。&rdo;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敲击了一下,周围的场景迅速地扭曲消失,只有那句话在耳边不断回荡,下一秒,她又回到了宙斯酒店的贵宾包间里面,长辈之间客套的对话仍在继续,对面的崔英道仍然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ldo;英道和rachel从初中开始一直都是同学吧,虽然说应该很熟悉了,不过还是重新认识一下,英道的生日应该比rachel还要大一点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