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
姝凰皱了一下眉头,这小妮子改口也太快了吧,她听着都觉得别扭,巧妮这是多顺畅啊。
“对了,我们做奴婢的也不能再喊你姑娘了,要叫你夫人才对。”
“夫人?”
姝凰的眉头皱额更深了,她的婚事在所有人的眼里,难道就真的成为了一桩好笑的事情了吗?
“对啊,多显气派呢,身份一下子就上来了,是吗?”
巧妮还是锲而不舍的要往她头上盖,这是传统的仪式,哪有人自己掀开喜帕呢,这要是让意琛看到,能开心吗?
“关我……什么事。”
姝凰揉着眉心,把巧妮手中的喜帕拿过来,一屁股坐在上面,抬起头说:“我从早上开始,就没吃东西了,到厨房给我找点好吃的。”
作为吃货,只是关心好吃的,所以巧妮没有太多想法,直接走了出去。自家主子是倔犟的人,她不愿意把喜帕往头上盖,就别想可以劝服她。
巧妮离开后,姝凰站起来把龙凤对烛吹熄,她讨厌蜡烛的味道,在冷宫里也看得太多了。
“阑珊,这里可不比宋府,不会暗着斗,连仲良身为公子,也不能幸免;你和巧妮说一声,以后在礼王府,旁人对你好,听着就是了,若是对你不好,百倍奉还都无所谓,我撑着一切。”
她能对这两个人做的,就只有这样了。
“奴婢清楚,绝对不会替夫人惹事的。”
阑珊看着姝凰,屈身做了一个礼数,转身走了出去,主子要做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不要成为主子的绊脚石,那才是最重要的。
姝凰不知道外面大堂那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场景,是冷清的可以拍苍蝇呢,还是高堂满桌,热闹如同过年呢?
虽然姝凰猜不出来外面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但是她在房间里等到夜幕降临,也不见意琛回来。
喝死在外面了吗?
姝凰坐在床沿上,两条腿一翘一翘的,还没有想好意琛到底喝死在哪里,门就被推开了。
毫无意外的,走进来的人是意琛,因为姝凰早就吩咐下去,不想把她惹恼的话,就不要回来。
意琛一走进来,房间里就充斥着酒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意琛喝了多少,但是即便是这样,他脚下的步子,也还是很平稳。
“怎么这么冷清,姝凰,你的爱好真的很特别。”
意琛走进来,抬起头看了一下,这个房间是他亲手布置的,就算有家仆婢女进来想要帮忙都被他轰了出去。
横梁上的帘幔,还有半月型的过廊上的喜字,都是他亲手粘上去的。
就连桌面上的龙凤对烛,也是他摆正后,点上的。
那些家仆和婢女们都在那里笑,意琛世子是一个很冷淡的人,有人在这里伺候了数年,甚至都没有见过他会笑。
他一定很爱世子妃,所有人都捂着嘴笑,原来冷漠的人温柔起来的话,给人的印象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