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兰嘴角首抽抽,
这事儿也就咱家老二能干得出来,胆子也太大了。
不过
反正都是“剩菜”,不吃白不吃啊!
不一会儿,砖厂工人陆续回来。
李春的大哥李海也在其中。
一米八出头的壮汉,古铜色的皮肤,仅仅比李春的肤色浅了一丢丢。
憨厚,老实,腼腆,是他的标签。
八二年砖厂成立,每家都可以出一个壮劳力去砖厂上工,李家的名额自然落到老大的头上。
只是,由于李海太老实,不争不抢,只得到一个推砖坯的工作,还要三班倒,累的一批。
换做是李春,一分钟都干不下去。
李海径首来到凉棚,一脸焦急的问道。
“妈,听说我爸被被砸了,伤啥样了?”
王慧兰递给他一条湿毛巾,让他擦汗。
“耳根子划了个口子,缝了三针。打了消炎针回家养着,一个礼拜拆线。”
李海闻听放心一些,又冲李春憨厚的一笑。
“春儿,听他们念叨,说你的手艺比爸还厉害,啥时候练出来的,我们都不知道呢。”
李春给大哥点支烟:“在外面吃过看过,慢慢就学会了。大哥,有时间你也应该多出去转转,你这一年到头出村的次数都有限,这可不行啊!”
王慧兰不爱听了,给李春一巴掌。
“你可别勾引你大哥,他这样就挺好。家里有一个不省心的,就够老娘受的了,再把你大哥教坏了,老娘还活不活了”
娘仨唠嗑的时候,一个干把瘦的小老头,晃晃悠悠进院。
见此人,村民们一脸嫌弃,指指点点。
李喜也是紧紧皱起了眉头。
“郑老抠?你爸都快蹬腿儿了,不在家伺候你爸,还有心思出来骗吃骗喝?”
郑老抠面露不悦:“诶?你这是啥话?什么叫骗吃骗喝?都是一个村儿的,赵武家办喜事儿,我上门道贺有毛病吗?”
“再说了,我郑福来从来都不差事儿,去哪家喝喜酒,咱可都是随礼了。”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