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月可不怕他,在家有妈护着,在外面他老子顾忌颜面,轻易不会跟他发火,就算急眼想揍他也追不上,堪称无解。
“我就出去玩儿会,不用你管。”
前天从市里回来,还没到家,辣椒后遗症就犯了,整个膛里火烧火燎的,尤其是胃,好像拧劲子一样疼的要命。
这还是次要的,最致命是上厕所,那滋味儿,就好像被人用小刀一下一下拉口子,然后再往伤口上撒盐泼酒精,简首生不如死。
这两天除了上厕所,几乎没下炕,不仅遭罪还无聊的要死,今天刚好点儿,立马跑了出来。
赵为民扶额,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都多大了,就不能踏踏实实干点正事儿?”
赵鹏月摇头晃脑,满不在乎。
“你说我能干啥?
”
“要不你干脆退休,让我当村长行吗?”
“行你麻辣隔壁,给老子滚!”
赵为民好悬被这逆子气疯,后者却一脸得意,还吹起了口哨。
“等会儿!”
“还干啥?”赵鹏月皱起了眉头。
“把自行车给我留下。”
“给你给你,正好我还懒得骑呢。”
赵鹏月不是不想骑,刚才试了一下,还没骑几步,残败的菊花又剧烈疼痛起来,还犹豫要不要把自行车推回去,正好他老子接盘了。
把自行车交给赵为民,赵鹏月刚要走,又被他老子叫住。
“我问你,刘学义家的鸡是不是你们偷的?”
赵鹏月愣了一下,马上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什么鸡,我不知道啊,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哈!”
他刚才愣神那一下,被赵为民看个正着,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刘学义家丢了两只鸡,他媳妇儿来队部闹了一通,又去派出所报了案。不管是不是你们干的,最近你都给我消停点儿,要是敢在外面惹麻烦,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报案?”
“你管人家报不报案,你自己给我老实点儿就行。”
“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妈妈烦死了。”
赵鹏月挥挥手扬长而去,赵为民则重重叹了口气。
麻蛋的,怎么摊上这么个败家玩意儿,家门不幸啊!
回到家,刚好他媳妇儿下地不在,赵为民找出存折看了看,感觉心都在滴血。
存折他有好几张,跟李春说只有西千也不过是讨价还价,没想到那小子就坡下驴,早知道再少说点好了。
西千,这可是西千块啊!
李春那瘪犊子是真他娘的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