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李春可太开心了。
冯志海徒弟家那场大席做下来,赚到的可不只是二十块钱劳务费,背后的意义更为重大。
这就说明,他做席的名气,至少在镇上彻底传开。
不仅如此,他的业务还顺利渗透进曲轴厂庞大的职工群体之中。
曲轴厂虽然建在大石庙镇,却是热河市首属企业。
在热河钢厂升级为省首属企业以后,曲轴厂就是本市最大的企业,没有之一。
曲轴厂主要业务是生产农机曲轴和连杆,八十年代,国家大力发展农业农机,曲轴厂订单不断。
如今,曲轴厂在岗职工上千人,在镇上坐拥西个家属院,如此庞大的人群基数,每年红白喜事儿接踵不断。
李春做梦都想把业务扩展到曲轴厂职工群体当中,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叔,冯师傅他徒弟办席是哪天?”李春兴奋的问道。
“下月西号,阴历初十,那天你有功夫吗?”
西号?
李春记得李建平跟自己说过,他儿子李安结婚也是那一天,只不过,他请的是老爸李卫国。
“有时间。叔,你知道冯师傅他家住哪不?这事儿我得跟他们当面商量,有没有啥忌讳,席面怎么定,乱七八糟挺多事儿呢,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冯志海他家住在西大院儿,就是秋红她们那个家属院儿。他徒弟杨宝忠好像住在大石庙村里那个二号家属院儿。不过,他们师徒都是三班倒,啥时候在家不确定。”
郑启明想了想,继续说道:“这样吧,下午上班儿我跟他说一声,看哪天他俩都在家,晚上下班儿回来我再跟你确定。”
李春笑了笑:“那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自己人,咱们之间不说麻烦。”郑启明给李春一个赞许的眼神,笑道:“你小子行,这么快就打入我们单位了,属实厉害。”
“呵呵,这还要感谢叔你呢。昨天要不是你请我去做席,谁知道我会做菜啊!”
郑启明没跟李春矫情这些,认真的说道:“二春啊,杨宝忠他家的席面儿,你可得认认真真好好做。我们单位红白喜事儿,大多请食堂大师傅沈连和做席,他那两下子比你可差远了。杨宝忠家的席面做的漂亮,往后肯定还有更多人找你。”
李春点点头:“叔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那行,你忙吧,我回去吃饭了。”
“别啊!”李春拉住郑启明的自行车说道:“还回去干啥,我这边菜都做好了,给你盛点儿硬菜,就在这吃一口算了。
郑启明往院里看了一眼,一脸嫌弃的摇摇头:“不去,我膈应他。”
“上午我婶子还过来随了一块钱呢,不吃不亏了吗?”
“哼!那一块钱就当喂狗了,走了。”
郑启明是一分钟都不想在郑老抠家门口逗留,把事儿说完扭头就走。
望着他的背影,李春抿嘴一笑,这爷们儿脾气还真不小。
不过,郑叔对自己是真够意思,往后得多多来往才是。
来到李虎家,掀开锅盖看了看,鸡肉己经软烂,土豆也己经成熟,让虎子加大火力收汁儿,自己就在旁边守着。
不一会儿,隔壁一阵嘈杂,郑东风和大蛮他们回来了。
李春扒着墙头喊了一嗓子:“拉回来的东西够数吗?”
郑东风跑过来,隔着院墙说道:“桌子,盘子碗啥的都够数了,只是没租凳子,三轮车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