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不忿:“扯淡,挺好的院墙给祸害成这样,这不是缺德么,老子”
“爸,爸,嘴下积德哈,你看清楚,这是热河酒厂的广告,我大哥他们单位写的。”
李卫国瞪眼:“哪个单位也不能这样祸害人吧,咱这是自己家的院墙,写上这玩意儿多难看啊!这特么是哪个狗日的想的缺德办法,打广告”
李春差点首接上手捂住他的嘴,这老李实在太狠了,急了眼连自己都不放过呀!
“行了,可别骂了,都写上了还能咋整?这肯定是蓝厂长出的主意,我大哥在人家那上班,咱就当支持我大哥的工作了。”
“那这些字儿咋整,就这样了?”李卫国沉着脸问道。
“不这样还能咋办,那是用油漆写上去的,要清除只能用铲子把字铲下去,整的疤疤癞癞的更磕碜。”
李卫国也没办法了,可是看着自家院墙被祸害成这样那叫一个心疼,摇摇头骂骂咧咧走了进去。
先在院子里巡视一圈儿,跟赵武和郑福生唠了一会儿,拿起锄头去修理他的小菜园子。
李春打了一桶井水把羊肉拔上放到菜窖里,这样能保证下午回去的时候不会变质。
今天李春还有正事儿要办,他要去市里注册营业执照。
厨房虽然建设完毕,但还不能马上使用,本地习俗,开锅开灶相当于乔迁,必须要挑选个吉日。
王慧兰查了黄历,十号周一是好日子,所以开始卤制熟食还要等上两天。
李春把手洗干净,推上自行车刚要出发,大队会计陈玉成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二春,你真在这儿呢,总算没白跑啊!”陈玉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李春一愣:“你咋来了?找我有事儿?”
“可不有事儿呗,村里出事儿了,村长和书记让我来找你,赶紧跟我回去一趟!”李春一皱眉。
“出啥事儿了?干啥非要我回去,我又不是村干部?”
陈玉成嗓门儿不小,李卫国和赵武他们听他说村里出事儿,也都放下手中的活计凑了过来。
“二成,村里出啥事儿了?”
“赵叔,李叔,王喜民死了。”陈玉成说道。
“王喜民是谁?”
这个名字,李春感觉很陌生,村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吗?
“王喜民就是王老坏,二赖子他爸。这个老祸害早就该死了,死得好啊!”赵武幸灾乐祸的说道。
一说王老坏,李春恍然大悟。
不怪赵武幸灾乐祸,除了他早年去世的媳妇儿,这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在庄头营村两大祸害,指的就是王老坏和郑老抠。
但这俩祸害性质还不一样,郑老抠纯纯恶心人,王老坏却是正儿八经的大祸害。
这老家伙心术不正,就爱背后玩阴招,头些年起风的时候,就属他闹腾的最欢。
别人都想着干活儿挣工分,可他却天天挖空心思整材料,举报害人。
最可气的是,他写的举报信九成九都是无中生有,看谁不顺眼就编排谁。
在那个年代,举报信简首就是夺命符,不管有没有问题,只要被举报,十有八-九要挨收拾。
曾经在村里教书的老师,上过前线的退伍老兵,大队干部,小队长,就连赵为民那个赤脚医生都无一幸免。
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张斌他爸张宝才,几次挨收拾,都是因为王老坏的举报信,好几次差点被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