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璟动作小心,将人给放在了床榻上。
江淮安搭脉,很快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赶忙开起了方子,亲自去给姜遇棠煎药。
明黄色的床帏垂下,有在御前当差的宫女上前,迟疑道,“陛下,要不然让奴婢来照料郡主吧?”
哪有让圣上这般守着伺候的道理。
“不用。”
北冥璟坐在床沿,冷的一声。
看着还难受不已的女人,他打湿了帕子,复在了姜遇棠的面上,帮她稍作缓解。
片刻,江淮安双手捧着,冒热气的汤药进入内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北冥璟就道,“朕来。”
而后,他单手接过,搀扶起了姜遇棠,小心吹着,喂了起来。
一下子,江淮安和跟来的春桃,在此地毫无用武之地,变得有些多馀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汤药见了底。
姜遇棠紧皱着的眉头,慢慢的舒缓开了,体内那股不断躁动着的异样,也随之慢慢褪去消失。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睫毛轻颤了两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明黄色刺绣的帐顶,周身充斥着淡淡的龙涎香气息,无孔不入的将人给包围。
姜遇棠皱了皱眉头,从这床上坐了起来,外头白光乍现,已然是次日的上午。
她的额角发胀,断断续续的记忆涌来,大多,还是和圣上有关。
马车内暧昧的记忆,闪现在了眼前
姜遇棠想到这儿,脸色微变,看了眼被子下的衣物,虽是更换过的,但身体并无异样。
“郡主,您醒来了?”
春桃过来,惊喜地喊道。
姜遇棠嗯了声,环顾四周,“这是紫宸殿?”
“是啊,昨儿个陛下带您离开了侯府之后,便带您进宫来了此地,还亲自照顾了您许久。”
说到最后一句话,春桃直到现下,都还有些不切实际的缥缈感来。
很难将那个对姜遇棠温柔耐心的男人,和这会儿在外头沉着脸训斥朝臣的圣上重合到一块儿。
春桃端了茶水过来,又关切地问道。
“您这会儿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江淮安,直到现下都还被圣上给扣在宫中,就是怕姜遇棠会有什么不适。
“好多了。”
姜遇棠边听着回复,边啜起了茶水,润起了干哑的嗓子。
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外边传来。
她抬头望去,就见到衣着墨色金绣龙袍的圣上,来到了内殿。
他问,“怎么样了?”
一看到北冥璟,坐在床榻上的姜遇棠,便想到了那个印在额头,灼热,克制,旖旎的吻来。
还有她主动做的那些事
姜遇棠压着不自在,微笑回复,“师兄亲自照料,阿棠已然是无恙了。”
北冥璟来到床沿边坐下,似笑非笑挑眉。
“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