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姜遇棠的脸色微变,主动说,“长公主,我还有事处理,就先走一步了。”
江淮安也赶忙追随告辞。
“哦好吧。”
嘉慧长公主愣了一下,眼底藏着惑色,但应声,同意了下来。
明明姜遇棠也是讨厌云浅浅的,这样有意思的时刻,居然不来跟着她一起参与,痛打落水狗?
有着太过心慈手软了
不过这样也好。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
云浅浅崩溃的捂住了耳朵,眼前是重新浮现的噩梦,跟跄后退了半步,连逃离的力气都没有。
“是吗?可是本宫明明记得”
嘉慧长公主还想要接着刺激,就对上了谢翊和凉凉的视线,她顿时一愣,唇角的笑容淡无。
“怎么,心疼了?”
谢翊和的眉眼疏冷,幽深的狭眸折射出几分危险,对视其中,无端叫人胆寒,强势的气场,无形中冻结了长街的空气。
“送她回去。”
他沉声吩咐起了楚歌。
云浅浅却惊慌失措,抓住了谢翊和的袖子,抬起了无助的眼眸,发问道。
“翊和哥哥,你不会介意,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楚歌的眸光微变,他家主子,可不是现下才知道这件事的。
谢翊和眉眼淡漠,若有所思地回答。
“不会。”
云浅浅听到这话,这才好似找到了主心骨,回了几分魂魄,迈着虚浮的步伐,被人带着先行离开。
嘉慧长公主一顿,多看了那抹背影几眼。
谢翊和还站在原地,沉声道。
“《礼记》有云,天子以至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长公主贵为金枝玉叶,一言一行皆为天下范,今而又有了参政之权,趁这一时口舌之快,是在刮北冥皇氏的脸皮,还是自个儿的?”
嘉慧长公主闻言,眼底的冷光如淬了冰的匕首。
她道,“怎么,谢大都督弹劾镇远侯一家还不够,连带着本宫也要捎上,可本宫方才所言,也全是实话,你的内心深处,当真半分都不介怀?”
“你想知道什么?”
谢翊和冷瞥了一眼。
足够的蔑视,又有着久居上位,掌权凌厉的气势,直刺嘉慧长公主,不寒而栗。
氛围是死一般的静寂。
嘉慧长公主的脸色沉了下来,眼底泛着寒芒,冷笑了又笑,没有回答。
“回宫。”
她吩咐一声,坐回了马车当中。
侍卫当即应下,就此离开了长街。
而在姜遇棠这边。
她和江淮安一同去了酒楼吃饭,被店小二引上二楼包间,环境清幽雅致,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回想方才之事,江淮安从云浅浅的表情中,猜测到了对方经历了什么,惊愕地吞了吞口水。
“这长公主怎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吐露出这样的事来,是想要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