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郡主,那第二波来的黑衣刺客,说话的口音不对,好象并非咱们北冥人。”
这是她绞尽脑汁想了半晌,唯一能给姜遇棠提供出的有用线索。
除此之外,就再不知道了。
陈产婆抬头道,“郡主,您要是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许可以找到那蔡嬷嬷来审问一番,兴许能得知真相。”
姜遇棠一愣,心中没有太大的冲动和渴望。
不过,阿九派去姑苏找蔡嬷嬷的人,她不会撤回来,打算就这样顺其自然。
能找到就问个清楚,找不到,那就许是天意。
“会写字吗?”她忽然问道。
陈产婆赶忙回,“简单的会写”
姜遇棠起身,传唤了春桃送了纸笔进来,又点了灯,对着桌上指道。
“将你方才所言,全都给我写到这上头。”
云浅浅很喜欢与她争抢作对。
留个后手,总是好的。
陈产婆不敢有他,只好乖觉照做,坐在了桌前,慢慢书写了起来。
暖黄的烛火氤氲开,姜遇棠在旁侧盯着。
她不知道谢翊和究竟抱有何心思,是否只是在利用云浅浅。
但从前,姜遇棠在谢翊和的身上,体会到的冷漠、绝情、漠视、伤害、也全都是真的。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她不可能说会就此傻乎乎的,再去犯蠢,再在同一个坑里摔上第二次。
且这些终究不过是她的猜忌,需要时间考究。
姜遇棠能感受到在那些过去当中,谢翊和对她是冰冷没有感情的
东厢房内,陈产婆握笔书写的太慢,时间变得漫长了起来,以至于姜遇棠久违地想到了与谢翊和有关的过去。
他们初时成婚,谢翊和可以说对她是戒备的。
从前姜遇棠不明白,赵崖的事后,稍微懂了些,大抵是觉得她是镇远侯的女儿,嫁入的目的不如表面的单纯。
后来见她实在没什么威胁性,这才当成了世子夫人的摆件。
他们是在成婚的第三个月,才圆的房,之间的沟通交流少的可怜,罕见浓情蜜意的相处,也都是她姜遇棠主动缠着讨来。
还大多都发生在上一世。
譬如,让谢翊和教自己作画,一同酿酒,守岁,踏雪寻梅等,是如烟花般短暂的美好时光。
谢翊和零星流露出的笑意,都被她用来查找爱的证据,固执拖着不肯和离。
春桃的声响在屋内响起。
她拿起桌子上的纸张,小心吹着墨迹,呈送到了姜遇棠的面前。
“郡主,写好了,还盖了手印,您看看这成吗?”
陈产婆拘谨站在旁侧。
姜遇棠反复看了几眼,确定无误,让春桃收了起来,抬目说。
“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今夜我会叫人送你秘密离京,保你不会再被人追杀。”
陈产婆闻言,双目亮了起来,感激道,“民妇多谢郡主。”
追杀的事虽然是虚拟的,但姜遇棠想到云母的手段,猜测很有可能会想法子对陈产婆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