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
姜肆喝了一声。
他不可置信看去,她们这一个个的,都是彻底不管不顾了吗?
在场朱雀街上的权贵们,却已然反应了过来。
如果云浅浅才是姜家真正的女儿,那这位被圣上看重的昭华郡主,便是下人出身了啊。
姜母见到局面扭转,心头生出了些许的快意来。
姜遇棠能有今日,靠的还不是他们姜家,如今恩将仇报,又凭什么再借他们姜家的荣光?
隔着一段距离,姜遇棠从容对上了那道愤恨的视线。
“姜夫人,你总觉得我恶毒,善妒,容不下云浅浅,甚至为她不惜豁出颜面闹这么一出,骂我鸠占鹊巢,却知道——”
姜遇棠站在石台上,冷笑了声接着道。
“你现下当成眼珠子疼着的女儿,其实连鸠都不是吗?”
姜遇棠不相信,姜母突然跑来,背后没有受云浅浅的挑拨。
且姜家人,如此对她,不就是因为血缘关系吗,那便由她来亲手揭穿这场阴谋。
随着这如玉珠般清脆的话语落下,朱雀街上一片死寂,姜母皱紧了眉头,震愕地看了过来。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浅浅不是我的女儿,你乱说什么?”
怎么可能。
他们是找过当年的产婆做了核对。
且还和云浅浅做了滴血认亲,确定无误的。
姜遇棠看穿了她的想法,淡声说。
“你去太医院找厉害的太医打听一番,就知道滴血认亲有多不靠谱了,多容易被人动手脚了。”
姜肆听到真相,头脑空白了片刻,眉头蹙得死紧,心脏狂跳着看了过来。
“阿棠,我不明白,你将话说的清楚点,再清楚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真如姜遇棠所说的那般,云浅浅不是姜家女,那他不就是为了一个外人,而害了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
姜遇棠抬手,直接拿出了陈产婆留下的那封书信,交给了春桃,让她送了过去。
“你们总觉血脉重于亲情,可惜的是,云浅浅身上流着的,也不是你们姜家人的血。”
她冷眼瞧着,接着说道。
“姜夫人自以为良善,却不知养了一窝毒蛇在身边,被他们设计的阴谋,一次又一次的愚弄,耍的团团转。”
姜母听到这些话,呼吸急促。
她还是不相信姜遇棠所言,认为她就是在骗人,想要报复,蒙蔽自己。
云浅浅,一定是自己的女儿,一定是!
可当拆开春桃送来的那封信件,看到陈产婆书写的第一页,就有些受不了了,浑身的气血都好似在翻涌逆流着。
姜母浑身发软,都有些站不住了。
那陈产婆,居然是云母的人,且在破庙产女的时候,就动了调换的心思
怎么可能?
她对云母那么好。
云母也是懂知恩图报的,她怎么能,怎么能反咬自己一口?
春桃说道,“姜夫人,这是陈产婆亲手画押,写下的供词,就算您不相信这些,里面装着的玉镯总是认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