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被摔了个稀巴烂。
自己的亲女儿,早就死了
且如姜遇棠所说的那般,她居然还将这一窝毒蛇养在了身边,给予好处,帮着他们来吸镇远侯和姜遇棠他们的血。
姜母的心脏一阵绞痛,痛的她无法呼吸,脊背一软,佝偻了身子,扶着墙壁这才得以站稳,源源不断的泪水控制不住的砸落,大口大口呼吸着。
镇远侯蹙紧了眉头,叹了又叹。
刑房当中传来了云家夫妇凄厉的惨叫声,在这幽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渗人。
向来胆小的姜母,这次突然没有惧怕,艰难挪动起了步伐,还去观刑了。
可就算对他们处以这样的酷刑,死去的女儿也不会回来,为了外人伤害了养女也是铁一般的事实。
姜母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地牢,外头已是傍晚,晚霞烧红了半边天际,镇远侯府内的氛围压抑无比。
到底是发妻,镇远侯只好先陪伴在旁。
云浅浅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得知了姜母回来,却见她没来找自己,心中产生了忧虑。
她出了紫兰苑去寻,在后院当中走了没一段路,就见到了镇远侯夫妇。
“爹,娘。”
云浅浅的眉心微动,撑着虚弱的身子,主动上前,问候了一声。
他们迎面站定在了青石径小路上,镇远侯和姜母的脸色一变,齐刷刷朝着对面的云浅浅望去,没有说话。
“娘,我听闻下午那会儿你去找郡主了,这会儿脸色这般难看,可是被她气着了,身子不舒服?”
云浅浅皱紧了眉头,脸上浮现出了忧色,叹息了一声,继而自责说。
“也是我不好,就不该和您多嘴提及,让您也跟着受委屈郡主。”
然后,她对着镇远侯道。
“爹,郡主性子闷,心里面不痛快,想岔了也是正常,您千万别太责怪她了,她也只是一时糊涂嫉妒我罢了。”
姜母怔在了原地。
以前听到这些话,怎么就深信不疑,没有发觉到,云浅浅藏有的其他意思。
她定定盯着,扯了扯干涩苍白的唇角。
“你还想要侯爷去帮你找阿棠的麻烦?”
“女儿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要是爹出面教悔,兴许郡主能听进去几分,女儿不想再在京城举步维艰过着了,你觉得呢娘?”
云浅浅说完抬头,就见到镇远侯夫妇深不见底的眼神,心头莫名一悸,仿佛自己精心卖力上演的戏码,成了一场无比拙劣的笑话。
“你这贱人,还敢继续在这里挑拨教唆,诬蔑构陷我一手养大的阿棠?!”
啪得一声,姜母再也忍不住地抬手,狠狠一巴掌朝着云浅浅的脸扇了过去。
她的眼神赤红一片,有将云浅浅剥皮抽骨的心都有了。
云浅浅失血过多,身子本就孱弱,这措不及防的一巴掌,直接将她给扇倒在了地上。
接而,就听到了姜母这些尖锐的语言,刺破了她的耳膜,头脑空白了片刻。
这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