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是你要求的吗?”
谢翊和沉声说完,同样好心帮她回忆了起来。
他称述道,“你说你在京城孤苦无依,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叫我帮扶你立足,照顾你和你的家人。”
云浅浅心内窒息,口舌僵住,心内好似有业火在焚烧,将她快要吞没。
所以说,谢翊和对她竟然毫无男女之情,只是因为那该死的玉佩,和那姑苏的破事。
到头来,她居然是沾了姜遇棠那贱人的光?
颜面好似被人狠狠的践踏在了地上侮辱,丁点的尊严都不剩下,可云浅浅想到自己急需要改变的处境,不禁直视道。
“可是我和我的家人,被你照顾到了家破人亡了,你现下,不该负责到底吗?”
她的父母,下落不明,兄长,流放去了西北,妹妹,惹上了官司,在牢狱中生死不明,连探视的权利都没有。
而她云浅浅,更是招惹了嘉慧长公主,身名全都毁了,体内有着折磨的银针,还要日日受那姜家人的磋磨。
谢翊和闻言,掀了掀眼皮。
“负责,只针对于对方不是骗子的前提情况下,我从头到尾做的仅是为了报恩,可是,当年救我的那个人真的是你吗?”
这话象是一盆刺骨的凉水从头浇下,让云浅浅的怒火就此熄灭。
她惊惧望去,头皮近乎炸开。
果然。
谢翊和果然是知道了
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包围住了云浅浅的心脏,她的双目慌乱,颤声道。
“是谁?是谁告诉的你,姜遇棠?当年救你的人,虽然不是我,但在喜欢你这件事上,我从来都没有撒谎啊,我对你是真心的,是姜遇棠无论如何都比不了的。”
云浅浅紧紧的盯着他,继续惊恐说,“要是你为此和我决裂,那才真的中了她的奸计啊。”
听到这话,谢翊和的狭眸中有了细微的波动。
“你以为你是谁,有真让她放到眼中,视为对手吗?事,是本督查到的,与她无关。”
那段过去,于他而言是绕不开的,姜遇棠是那个恩人,是情感与恩义的重合,完全的合心合意。
空气静无。
云浅浅死死的咬住了唇瓣,齿间尝到了浓郁的铁锈血腥气味,好似是心脏破了个窟窿,从中流淌出来的鲜血。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自己现下的境遇,背后少不了他谢翊和的手笔。
云浅浅不清楚,他究竟做了多少,但郑老御医和云家的官司,肯定是没跑了
面前的男人,依旧矜贵清冷,居于高位,是京城中的高岭之花,未有伤害分毫。
而她,在他亲手打造虚妄梦幻的高台,一步步坍塌,被切断了所有的退路,只能待在废墟当中。
这一跤,摔的云浅浅好痛,四仰八叉待在地狱,永无翻身的馀地。
恨意充斥在了云浅浅的双目,身子银针的痛处分明,她满脸崩溃,切齿道。
“你怎么可以对我半点儿的垂怜和怜悯之心都没有,你好狠,好狠”
“是,你若是非要恨,那就来恨我,当然,我也随时欢迎你的报复。”
谢翊和起身,居高临下,他的面色冷漠,瞥了过去。
“前提条件,是你有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