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江淮安也想到这一层,脸色大变,打算回京之后,就赶紧和圣上禀明此事。
那妇人听到官兵的话,很害怕姜遇棠会就此放弃他们,抱着孩子跪地,痛哭着请求。
“郡主,求您帮帮我们,民妇真是没想造反闹事啊”
姜遇棠从小习得是君子六艺,心有大义,又觉得此番事件,和嘉慧长公主有些脱不了的关系,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
她利索翻身下马,将那妇人扶起,护在了身后,双目泛寒。
“你们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为民请命,反以势压人,草菅人命,伤害北冥子民,尔等眼中可还有王法,还有君父?!”
此话一出,长街安寂。
那俩官兵顿时哑了声音。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江淮安转头,便看到了姜遇棠神色坚毅的容颜,眉眼不容退让,温柔而又力量,让他也跟着一并被感染。
他上前厉声道,“我们郡主护着的人,谁敢碰?”
不少百姓看到了这边的场面,都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一窝蜂朝着这边跑了过来,聚集在了姜遇他们的身后,来求得庇护。
因而姜遇棠有着一层郡主身份,涌来的官兵,还真呆住,不敢冒犯,左思右想,只好偷偷派人去请上峰过来解决。
姜遇棠也怕出现什么意外,便让流云安排了人,折返平谷行宫,看能不能从老太妃那儿调人马过来帮忙。
城内的空气染满了紧张,距离不远的长街上,有大批的百姓,以妇孺老人孩童居多,站在了姜遇棠他们的背后。
与对面大批官兵对峙。
这会儿的姜遇棠,在这群百姓们的眼中,和神明无疑,心中无一不是感激涕零。
片刻,当地最高官员镇将与知县,先赶了过来。
“郡主和江大人大驾光临,还让此事惊扰了二位,是下官的失职。”
知县一顿,又冠冕堂皇道。
“二位初来乍到,可能对我等有所误会,并非我们派出官兵镇压,而是这群刁民欺人太甚,若是不给点颜色看看,只怕是会助长这一邪风,造成大乱。”
“郡主,江大人,这等腌臜俗物,我等会料理妥当,二位远道而来也辛苦了,不若先去知府喝口茶?”
镇将邀请说。
姜遇棠闻言,双目讥诮,看向了面前这道貌岸然的二人。
“百姓的血泪控诉在此,你们这么着急要请我们离开,莫不是怕我们听多了,辩出什么不该辩的东西来?”
对面二人的脸色倏然一变,就听姜遇棠又锋锐发问。
“何况,朝廷从未放弃平谷,发下的赈灾粮去了哪里,百姓要是收到手,何至于此?”
能干系到贪墨,那圣上定然是发放了赈灾粮下来。
百姓们听此,纷纷激动不已,遭受谣言困扰,惶惶无助的心落到了实地。
镇将唇角的笑容敛下,眉眼含戾。
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