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半躺着钓鱼的某人打了个哈欠,抬眼一瞧,就见到了年不休的熊猫眼,忍不住笑道:“年大师父,你这入了蕴体境,也不能不睡觉啊。”
年不休呵呵笑了两声,刚刚准备好的所有说辞,在见到关忘文的瞬间土崩瓦解。
这可是学兄,我怎么敢
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道:“学兄好兴致,鱼可有钓到了?”
关忘文放下鱼竿,皱着眉头,抬头看着目不斜视的年不休,抬起半边眉毛问道:“大师父你来找我,是有事吧?”
关忘文这一问,让年不休立刻松了口气。
刚要说话,就见关忘文拍拍手起来,双手往袖管中一揣:“要是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哈,再见!”
年不休:???
赶紧上前拉住了关忘文的胳膊:“学兄你别急着走么。”
关忘文翻了个白眼:“不走干嘛?还等着你坑我呐?”
年不休上次将黄字班扔给他带的事,可还记着呢!
再说了,万一他知道了李流荧的事,岂不是要找他算账?
关忘文虽然这些日子在萃华池边上待着,可李流荧格竹在书院闹出的动静,他多少还是有些耳闻。
这要是年不休责怪他霍霍了他的学生,自己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年不休尴尬地哈了几声:“哈哈,学兄言重了,我哪里敢坑你哦。”
见关忘文转头又要走,他连忙道:“不过我确实有件事要和学兄商量一下。”
关忘文甩开年不休的手,拱手道:“年大师父,我就是个普通的学生,还是个黄字班的学生,商量我可不敢当。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谁知道年不休下一句话,险些让关忘文想跳湖逃生!
“山长来信了,说让我在黄字班挑一个学生去参加年后的夫子祭,我准备把你的名字报上去啊呀!学兄,小心!”
年不休见关忘文差点掉进湖里,赶紧上来扶他。
关忘文稳住了身子,一脸震惊地看着年不休:“你刚才说什么?”
“山长”
“不是这个,年后干嘛?”
“夫子祭。”
“谁?”
“你!”
关忘文脸颊不住抽动,不可置信地盯着年不休,随即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年大师父你少来,夫子祭什么时候轮到黄字班的学生去了?”
“你当我真的一点都不懂啊?那玩意天子班的学生都抢破头,哪里轮得到你手中的是什么?”
关忘文见年不休从怀中缓缓取出了两个信封,声音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年不休叹了口气:“学兄,我可不敢骗你,这是夫子祭的公文,还有山长的亲笔信,你自己看吧。”
关忘文看了眼他手中的信封,又抬头看了看年不休真挚无比的神色,伸手接过信封,打开一看。
却是一道公文以及山长的亲笔信。
公文正是夫子祭的通告没错,而书信的内容也是山长让黄字班学生去参加夫子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