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横也是委屈不已,“两个娃娃吵着说打输了就要打回去,我也没办法。”
“李教谕不是也说快要好了,我就想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李砚知闻言,忍不住回头狠狠盯了一眼孟横。
啥也不懂就乱教,教坏了还不知错。
可真有你的。
孟母此时狂蹦乱跳的心终于平缓下来,听到孟横在那叨叨,一双拳头不停打在孟横身上,边打边哭,
“说不让你教,你偏教,娃娃好不容易不咳血了,又被你害成这样!”
“要是两个娃娃有个三长两短,这日子没法过了!”
孟横也不敢躲,任由孟母在那发泄。
李砚知连忙阻止,“孩子现在需要静养。”
他指了指刚刚随手扔到一边的两包药,“先把这两副药煮了,待会儿要用。”
“哦哦”孟母闻言,赶紧止住哭闹,拿起药走出里屋。
村长走到旁边,轻声询问,“李教谕,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幸亏回来的早,要是熬到明天,气血冲击内腑,那就不好说了。”李砚知答道,
“两个孩子气血大部分都已经通畅,正常情况下,修炼进度会比之前快不少,但又没完全理顺,所以在一些地方出现气血逆行的状况。”
“这一逆行,问题就出来了。”
“气血堆积的越快,反而造成了更大的损伤。”
“我刚刚把堆积郁结的气血打散,再重新梳理,原本明天差不多就能完全好的,现在估计得再养两天了。”
听到孩子没出大事,村长也不禁松了口气,然后一拐杖杵在孟横身上,“快滚出去给孩子煮药。”
孟横不敢还嘴,赶紧爬起来。
里屋只剩下了村长和李砚知两个大人。
“多谢李教谕了。”村长拄着拐杖,坐在一边。
“村长不必客气,他们现在也算是我的学生。”李砚知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梳理气血上。
在里屋忙活了一个时辰,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两个孩子喝完补血汤药,总算能舒舒服服睡一觉了。
李砚知刚要离开屋子,被村长拉住了骼膊。
“李教谕”
“村长有何事?”李砚知诧异回头。
下一刻,村长竟缓缓躬下身,“老朽前几日冲撞了李教谕,还请李教谕恕罪。”
李砚知微微一怔,连忙搀扶起村长,“村长,您这是做什么?”
村长脸上的皱纹藏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他双手微微颤斗,却紧紧抓着李砚知的手,生怕李砚知离开,“李教谕,我恳请您能留下来”
“我们孟家村被外面的方士欺负怕了,所以,所以才会在最开始,对李教谕不敬。”
他浑浊的双眼里,似有泪水积蓄,他老朽干瘦,常年撑着孟家村的硬骨头,竟双膝弯曲,眼看就要跪下,“李教谕,请你救救孟家村”
李砚知一把抓住村长,“使不得,使不得,村长,您这是在折我寿啊。”
村长眼巴巴地看着李砚知,眼神中满是恳求。
良久,李砚知长叹一声,在老人的恳切的目光下,缓缓开口道,“我试试吧”
走出里屋,李砚知对孟横叮嘱道,“千万不要随便教孩子练那个《蟒蛇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