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岳虚影轰隆隆往下镇压而去,数以百计的剑气,成片成片地往下扫落。
大地轰隆隆震颤,烟尘四起。
地面上升起一道青色光晕,紧接着便是一尊高近二十丈的青色虚影拔地而起,好似一尊远古旧神降临。
青色虚影伸出双臂,朝天怒吼,“贼人安敢欺我灵虚观?”
狂风朝四周呼啸而过,磅礴的力量不断朝下方倾泻而下。
轰!
轰!
灵虚观四周的空地上,不断被双方碰撞的馀波震碎,碎石进溅,烟尘冲天。
最终,笼罩灵虚观的青色光晕被轰碎。
剑岳最终化作一柄三丈巨剑,斩进灵虚观,
一道身影跟跟跪跪,跪倒在地,冲着灵虚观,发出不甘嘶吼。
李砚知身形几乎在瞬间来到他身边,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二叔!”
孟昌民回头,此时的他面容枯稿,七窍流血,惨笑着指向灵虚观,两行血泪无声滑落,
“李先生———砚知啊,那人杀了我的儿子。”
风吹过,烟尘散去,李砚知顺着孟昌民的手指,看向灵虚观。
竟是一个面色惨白,一副被吓住了的小道士模样!
“他的样子变了,可是动作习惯,还有眼神却变不了!”
“他的气息,更是没变!”
孟昌民咳着血,“他就混在今天来蒙乡的那群人里面,他肯定是幕后黑手灵虚观内,数十名道士正灰头土脸从观内走出,
“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对灵虚观动手!?当真是欺我道门无人不成!?”
灵虚观不仅仅只是一间道观,更是道门一员。
严格算起来,龙虎山,道家,乃至五斗道教,都可以称得上是道门。
如果道门都算无人,那全天下就真没几个人了。
可是李砚知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双手颤斗着扶住孟昌民,眼神中布满了慌乱,“二,二叔,走,走,别说了,我带你去医馆。”
他想抱起孟昌民,可孟昌民却抓着李砚知的手,气若游丝地笑道,“砚知啊,你看到我的剑了吗?当不当得起初境最强?”
“当得起,当得起”李砚知连连点头。
“你这娃子,就知道逗我高兴——”孟昌民咳出一大口鲜血,紧紧抓着李砚知的手叮嘱道,“好好—·活着—”
当他最后一个字说完,气息也在这时,戛然而止。
轰隆隆——
李砚知如遭雷击,看着孟昌民垂下去的手,脑子在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小白狐站在一旁的街道上,歪着头看向李砚知,眼神中掠过一丝不解。
似乎在奇怪,李砚知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头,如此伤神动念?
“你————-你们,到底是何人!?竟敢对我灵虚观动手!?”灵虚观观主是个中年道土,他头发散乱,嘴角渗血,冲着李砚知愤怒咆哮。
李砚知轻轻抱起瘦弱的二叔,缓缓起身,“李砚知。”
他留下一缕神性,随风散落在灵虚观所有道土身上。
“你就是那个李砚知!?”灵虚观观主微微一震,“此事我会上禀县衙,由县令大人决断你且先回去安葬此人罢。”
李砚知深深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小道土,脚下轻点,瞬间消失在原地。
当他回到孟家村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