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摇着头进屋。
楚渔愣愣地站在那,这声音有点熟悉啊。
“拿了红包也不知道给长辈拜个年,大过年的,真是没礼貌的野丫头。”
大门敞开着,飘散着男子懒懒的声音。
“野丫头!!!原来是赵文昌你个混蛋逗我玩啊!”楚渔一路飞奔进院子,赵文昌已经摘下面具,正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嗑瓜子。
“西街小娘子炒的瓜子,可香了。”赵文昌随手拿起个果盘,塞到楚渔手里。
楚渔黑着脸坐下,赵文昌还在那回味瓜子和卖瓜子的小娘子。
“瓜子香,小娘子也长得不赖,这日子过得真无聊啊,就只有一堆瓜子壳。”
赵文昌努努嘴,对面的桂花树下,有一座瓜子壳堆起来的小山丘。
“所以,你刚才逗我玩是因为无聊?”楚渔不悦道。
“也不全是。”赵文昌懒洋洋地瞟了瞟楚渔,翻了个白眼,“费了翻功夫考考你,哪知都经不起考,跑不动就算了。”
顿了顿,赵文昌又补了句:“就没见过这么爱财的。”
“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赵文昌无奈地叹了叹,“贪财是个不小的弱点啊。”
“什么弱点不弱点?”赵文昌在那嘀咕来嘀咕去,楚渔也没太听明白。
赵文昌目光在楚渔面上留了会儿,随即转向院子,笑道:“我这新家还不错吧,可花了不少银子。嘿嘿,你是我新家第一位客人,允许你到处转转,看你能不能发现有趣的东西。”
“有趣的东西?”
赵文昌话里有话,楚渔一听就明白:“敢情你这屋里藏了宝贝?”
赵文昌神秘一笑:“可值钱了,找到就是你的。”
“真的!”
“嘿嘿。”赵文昌伸了个懒腰,“等过些日子,爷再买五个丫头,两个捶背,两个捏肩,还有一个剥瓜子,爷每天往这椅子里一躺,快活似神仙啊。”
这家伙又开始做白日梦了,楚渔懒得搭理,既然他各种暗示屋里有宝藏,要是能捞件宝贝来,也不枉今天被他耍的团团转了。
楚渔边四处打量,边笑道:“你不跟着来,到时候被我偷了宝贝,可不要哭丧脸喔!”
“丫头,不怕告诉你,我这院子好玩的东西可多了,可用心找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就怕你太客气。”赵文昌懒懒地看着天上的白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屋里不时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也没让你这么不客气!”赵文昌苦笑着摇头,把手里还没嗑完的瓜子扔回果盘里,侧耳细听屋子里传来的声音。
突然传来“咣当”一声,赵文昌耳朵颤了颤。
“不好意思啊!”楚渔抱歉的声音从书房传来。
“可怜我的花瓶!还好早料到会如此,没买那只贵的。”
这野丫头的破坏力真不止一点点,赵文昌坐着坐着,心里就有点不安起来。
这幅冒冒失失的样子怎么能做细作呢?别秘密没偷到,先暴露了。路漫漫其修远兮,野丫头,得吃点苦头才能学会谨慎。
赵文昌低头思索片刻,悄悄进了暗房,启动了阁楼里的机关,然后就一脸阴笑地跟在楚渔身后。
楚渔一会儿在书房的墙壁上敲来敲去。
咦!这墙壁怪怪的,实心的墙壁声音哪会这么响,师父家的墙壁都没这么响。楚渔的手沿着墙壁的缝隙摸来摸去,也没摸出个门道,只得作罢。又准备去别的屋子看看,刚踏进赵文昌的睡房,没走几步,楚渔就觉得有点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