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静王?”
楚渔摇头:“听萧公子同倾城说起过,说是个绝世美男子。”
“听说是挺美的。”
“哼!”楚渔扁扁嘴,“能有我师父美么?”
赵文昌如今与楚渔混熟了,也经常听楚渔说起她的师父,知道在她心里,她师父是全天下最美最好的人,便只笑笑,也不与她多争辩。
“静王府的人抓九月和小雪做啥?难道要让她们做奴隶么?不行,我得去救她们,我的匕首还在九月那呢。”楚渔抡起袖子,就一副要启程的样子。
赵文昌连连叹气:“你这丫头,咋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呢?”
楚渔这才重新坐下。
赵文昌摇摇头:“我早就让人去静王府打听过了,听说你那朋友在静王府做了丫鬟。”
“卖给静王府做丫鬟?”
赵文昌点点头:“我寻思着,这对她们俩来说,也是个好归宿,在王府做丫鬟,吃穿不用愁,静王又没王妃,丫鬟们活也轻松,等过些年大了,再嫁个家丁,带着丈夫孩子回娘家看看。总比这一路流浪,朝不保夕,风里来雨里去的好。”
“可是。。。。。。”
可是楚渔觉得给别人做仆人总不好啊。
赵文昌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道:“她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娃,听你说好似还有一个姑娘生母早逝,生父又是个薄情寡义之人,这样出身的姑娘,即使回了家,也不见得好过。这战乱连年的,女子都生来不如男子贵重,只怕将来也得被家里卖了,还指不定卖户什么人家,这样还不如待在王府平平安安过一辈子,至少吃穿不用愁。”
“你年纪小,还没体会过饿肚子的感觉,那是世界上最绝望的感觉。”赵文昌想起了年幼时,和哥哥两个沿街乞讨的生活,有时候,贫穷的自由身真不如给富人卖命。
楚渔没有再说话。
赵文昌也不指望她这个年纪就能理解太多疾苦,笑着掏出一块令牌:“丫头,给你长长见识,知道这是啥吗?”
这东西跟她爹留给她的兵符较为相似,只是上面刻的字不一样。
“这是兵符。”
“不错,小丫头还有点眼光。这是我从耶律拉里身上拿来的,你猜这耶律拉里是个什么人物?你绝对想不到,嘿嘿!”
这个赵文昌一到关键时候就爱卖关子,她又从来没去过辽国,对辽国的事也不了解,能猜得出么?
“爱说不说!”楚渔气得翻了个白眼。
“小姑娘这脾气真真不太好!”赵文昌盯着这兵符,笑眯眯地解释,“这是辽国北院王府的兵符,能诏令驻守在汉国边境的五万辽军,可是个宝贝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耶律拉里的真名叫耶律冲,是辽国皇族,他哥哥是辽国鼎鼎大名的耶律屋质。”
“那这兵符对你们岂不是很有用?”
“那当然!”赵文昌心情很不错,握着兵符左看看右看看。
“你能得到这宝贝,我是不是功不可没呀?”楚渔笑眯眯地盯着赵文昌,盯得赵文昌毛骨悚然。
“咳咳,你的铺子,我还能少你不成?”
“记得就好!”楚渔想了想,又假装随意问起,“你准备用这兵符干啥?”
赵文昌皱起眉头:“东西是好东西,怎么用,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若能用它骗骗辽军将领,让我们打打胜战也好哇。”
楚渔轻咳一声:“这个看在你我同为汉人的份上,我倒有个主意,可以给你们参考参考。”
“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懂啥?”赵文昌不以为然。
“哼!孔圣人还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虽不会行兵打仗,但我在村里也天天领着我们村的娃娃兵打架,你怎知我的主意不是好主意。”
楚渔啜了一口,对赵文昌的轻视很不满。
“我还真喜欢你这有志气的样子,你说来听听。”赵文昌拿出塞在鼻孔的棉花,说话的声音正常了许多。
楚渔学着她师父讲话时的样子,手绕在身后,缓缓地踱步:“你看你下午假扮采花大盗,也没人认出来。那你完全可以找个人易容成耶律冲的样子,然后混进辽*营,再之后还不是你们想怎么干就怎么来。”
赵文昌托着下巴思考片刻:“易容之术容易被熟人拆穿,不过,只要易容术高超,身形习惯相近,又模仿的好,不费一兵一卒,即可让辽军吃败战,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就是就是!我就说我这主意好,你还不信!这下你可赚大发了,赶紧让你们赵元朗多给我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