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怎么相信他?
信他会不顾楚一依的感受,大义灭亲吗?
还是相信,他会为了楚一依,故意接近自己,并且套路自己的底牌?
她必须要当面向着池宴清问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镇抚司门口。
不用下车,就见到了池宴清。
只不过,还有另外一个人,楚一依。
两人一个器宇轩昂,一个娇柔娉婷,站在一处,格外般配。
楚一依明显有些羞涩,低垂着头,指尖缠绕着裙带,一张俏脸红霞密布,染红了耳根。
静初努力调节了一路的心态,在见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就瞬间土崩瓦解。
心尖上再次莫名浮起一抹酸意。觉得答案已经如此明显,完全没有了追根究底的必要。
她深深地望了两人一眼,吩咐常乐:“我们回去吧。”
常乐调转马头。
池宴清眼尖,大老远的就认出了她的马车,顿时心急。
“楚小姐你尽管放心,对于那日的事情我早就已经忘了,也绝对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对第二个人言讲。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楚一依仍旧羞窘得满脸通红:“那日送去你府上的那封书信,也真的不是我让丫鬟送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宴世子你千万别误会。”
“我不会误会,”池宴清已经有些不耐烦:“过去的事情楚小姐就不要再提了,也不用特意前来解释。”
顾不得多言,翻身上马,直接朝着静初的马车追了上去,与她的马车并驾齐驱。
“见到我怎么话都不说一句就走?我究竟是怎么招惹你了?”
静初坐在马车里,只有清清淡淡的声音顺着车窗飘出来:“我还不至于那么没有眼力劲儿,打扰宴世子。”
“你说楚一依啊?”池宴清骑在马上,漫不经心地挑眉:“偶尔遇见,说起那夜之事而已。”
“真巧,在镇抚司门口都能巧遇。”
静初将胳膊横在车窗上,探出脑袋来,将下巴拄在胳膊上:“是不是一块骂我呢?”
池宴清调侃:“因为此事,楚一依也莫名其妙挨了楚夫人一通盘问,还不能让人家骂你两句?”
静初“呵呵”冷笑两声:“好无辜啊,我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呢,是不是?”
池宴清没听出她话里的嘲讽之意,点头附和:“的确够阴险的,害得我回府之后也被三堂会审。更不用说池宴行了……”
话都没说完,静初“唰”的一声撂下了车帘:“刚知道啊,晚了!”
池宴清碰了一鼻子灰,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往日里两人经常相互打趣,她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啊?
怎么这两日就跟窜天猴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他都没来得及说啥,静初已经下令,让常乐快点赶车,常乐一扬马鞭,也一点犹豫都没有。
将他一个人撂在了原地。
“喂,我正事儿还没说呢!那个案子我已经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