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她不是第一次听见。
在那批旧年禁书里,曾出现过一段兵机文录,记载西溟某位魂术将领以“弥血操魂”之术渗透敌国腹地,策反数名边境大吏,险些酿成南线叛乱。
那段文书最终被火封,但那将领的封号,正是宴弥。
魏临也听得眉头皱紧,低声道:“他若还在,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早。”
“你来京,是为魂术布局,还是另有目的?”
贺灵呼吸开始紊乱,眼神微微涣散,象是神智有些崩溃。
“我不知全局,我只知宴弥要我查靖安司的人还有,皇宫内的魂壳残识他说,有旧线未清,要我趁乱查出。”
霍思言猛地一顿,心中咯噔一下。
她想起了一件事。
三年前靖安司内部突遭“走火案”,后方库档烧毁数卷古卷,死了两名典吏,事后不了了之。
那案子,正是她初入靖安司时,被勒令不得继续查探的死案之一。
魂壳残识旧线未清
贺灵说到这里,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他眼睛猛然泛白,全身剧烈抽搐,口中疯狂嘶喊:“他要我死宴弥要我死!!”
霍思言猛然反应过来:“他体内有术封!!快压魂点!”
但此时为时已晚。
贺灵全身猛地僵直,胸膛陡然一鼓,一口黑血猛然涌出,他象被什么东西强行切断了神识,整个人重重倒在地上,再无气息。
地牢一瞬静得落针可闻。
魏临咬牙道:“魂术封口这是早布下的死命术。”
沉芝起身,望着那具尸体冷声开口:“西溟果然不是送个使团来走场面,是提前埋下了命根子。”
霍思言站在原地,额前冷汗渗出。
宴弥,这个名字终于从黑雾中显出了一道影子,而那层包裹魂术与敌国渗透的黑网,也第一次,被撕开一角。
清晨,风入长街,天色微亮。
霍思言站在靖安司内院,手里还握着贺灵死前吐出的那张血字碎帛。
“宴弥”二字,被血水晕成了淡红色,仿佛要沉进这片泥土里,再不肯浮上来。
沉芝披着斗篷站在她旁边,看她愣了半晌没动,挑眉问道:“你不信?”
霍思言低声回道:“信。”
“那你这副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