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瑜闻言,出了一会儿神,忽然想到什么,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安王的人?”
“每次他不见了,你都让人去安王府里找,你……”
“我只是猜测。”
其中缘故叶槿安不便向盛怀瑜道明,只能说:“总之他现在回到安王身边了,太子殿下若还想见他,只能去安王府了。”
盛怀瑜没有应声。
两人之间就此沉默下来。
他们的关注点都不在被虞樾窃取了多少情报,偷听了多少消息,甚至没有心思去想这件事在深层含义上意味着什么,比如盛玄澈的野心。
他们在意的点,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是虞樾。
只是在为见不到虞樾怅惘。
在为虞樾离开他们而……难过。
盛怀瑜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如今时移世易,他们至交好友之间,除了朝堂之事,竟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
昔日下棋赋诗,赏花奏曲,如今都没了兴致,也没了心情。
叶槿安送走盛怀瑜后,一个人默默回了书房。
听说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无人生”被仇家找上了门,一锅端了,真正如同他们的名字一样,无人生,无人生,无人生还。
还听说,那组织头目的头颅,被人挂在了宁王府门口,清晨开门的下人看到了那悬挂的头颅,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宁王气得脸色发黑,因为嫌晦气,托人做了场法事,还因此被皇帝责问,自然装作无辜的样子,一问三不知。
据说还因此病了一场。
事情解决得这么快,叶槿安只好把写好的书信烧掉,把准备好的银两收好。
火舌卷上纸张,火光映照着男人透不进一丝光的瞳孔,让那张清俊温和的脸显得冷漠而诡谲。
就算是盛玄澈不出手,他也会出手的。
这种作恶多端的江湖组织,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他和太子被上位者敲打也就罢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们心里跟明镜一样,太子更是直接悠闲度日,不问朝政。
但是虞樾伤得太无辜了。
这见不得光的斗争只是为了某些人的一己私利,害得无辜的人那么惨,就该死了啊……
叶槿安这么想的时候好像完全忘了,虞樾也身处争斗中心,为主子办事,似乎也并非全然无辜。
可是谁让他护短且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