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衣裳上抹了毒。」他绷着脸说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迅速变了脸色。
屏着气息,楼西及另一名护卫,立刻合力护着皇甫韬退到六尺之外的小亭里,印欢则是迅速踢起该名女子遗落的软剑,隔着衣袖接住。
「交出解药,否则连你一块死!」她毫无惧色,持着软剑抵住女子的咽喉,锋利的剑锋,在雪白的颈子上刺出一道伤口。
「哈哈!我要是怕死,就……不会来刺杀狗皇帝了。」女子一边咳着血,一边狂妄的笑着。「我只是没想到……这个王爷府竟是卧虎藏龙,就连你这该死的皇族,都是高手!」
女子气若游丝的靠着树脚,眼神却是万般憎恨地瞪着皇甫皡月。「不过也罢,中了我族剧毒,你也活不过三日,哈哈……咳!」
「废话少说,快交出解药!」听着女子恶毒的诅咒,印欢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慌乱,可她却强自镇定。忍着迷香所带来的不适,她持着软剑加深了力道,几滴血珠立刻自女子的咽喉上落下。
「作梦!」女子喘着气拒绝。
「该死的妖女!快交出解药,否则休怪本王诛你全族!」六尺之外,皇甫韬终于发出愤怒的嘶吼。
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精心设办的选妻宴,却是引狼入室,不但伤及众多无辜,还连累皇甫嗥月中毒,要是皇叔有个万一,他绝不原谅自己!「生若无欢,死又何惧?」女子狰狞大笑,在苍白脸色的衬托下,那双充满憎恨的丽眸更显阴毒。「当年你这狗皇帝,为降……伏我族,杀害我无数族民,更害我父兄战死沙场,此仇不共戴天,就算……我族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也誓不投降!」
「你——」
「为了这一刻,我族……委曲求全,佯装降伏多年,可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杀掉你这个狗皇帝……」说话的同时,女子也不着痕迹的摸向袖口,似是又要使毒。
印欢最先警觉,手中的软剑登时毫不犹豫的朝她的右手挥去,可皇甫嗥月的动作却更快,只见他接住一片落叶,瞬间聚气于指。
「不!她还没交出解药——」
察觉到他的杀气,印欢欲转身阻止,却是为时已晚。
薄弱的绿叶,在电光石火之间,便穿过女子的眉心。
「她全身上下都喂了剧毒,多留只会徒增伤亡。」皇甫嗥月淡漠的将染毒的右手负到身后,左手却是万般温柔的环上她的腰,瞬间将她带离充满异香的树下,来到皇甫韬一行人身边。
「可你身上的毒,或许只有她能解啊。」才落地,她便紧张兮兮地扶上他的手臂。虽然他极力装作若无其事,可那苍白的脸色以及有些紊乱的气息,却还是泄漏出他的虚弱。
咬着下唇,她万般自责的揪紧自己的衣裳,悔恨自己的粗心大意。
如果她能更早发现不对劲的话,他就不用为了保护她和皇上而染上剧毒了。「我自有分寸,别担心。」他微微一笑,用指腹抹开她眉间的轻颦,眼神始终充满镇定与自信。
「可是……」
「皇上!」远方,几名侍卫忽然匆忙赶来。「启禀皇上、王爷,大部分的刺客皆已制伏,宾客们也安全的送到他苑,敢问该如何处理活口?」
「这……」一心挂念着皇甫皡月的伤势,皇甫韬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将活口押入地牢,待皇上事后发落。」皇甫皡月冷静的出声指示,可体内却忽然传来一股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