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忠心国事,自己的盘算也一丝一毫不减。
真以为汝这点小伎俩内阁,陛下看不出。’
王宁远一听这话,抬起手摸摸额头,看到姚大人的目光,又尴尬的捋捋胡子。
‘到底是年轻,这就承受不住了?’
语气有点重,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伎俩被看出来无碍,汝顶不住各方攻伐就是大忌。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真以为人人都如夏公瑾一般!
本官也知晓陛下看重你的缘由。
汝所做所行还都在规矩之内,若有出格所行,本官也不会袖手旁观,可知否?’
已经进了奉天门,可王宁远还是扶冠整衣,准备给姚夔行大礼。
只是一个膝盖刚碰到地面,手就被姚夔托住。
‘人才难得,本官若如在你这年纪也能聆听教诲,也能如此通透也不会蹉跎多年。’
说完拍拍王宁远的后背,示意跟上。
只是王宁远没有发现,后面的吏部侍郎孙鑨脸色阴沉的厉害。
‘黄岩黄侍郎到底被川南的事务绊住了行程。
也是陛下对五军都督府的掌控不足,黄侍郎才敢插手当地的军务。’
现在的官员必须具备的一下能力就是从只言片语里推断出当地具体情况。
一个题本里多数文字都在歌功颂德,不多的文字里反应出当地的真实情况。
自从知道黄侍郎以钦差的身份去四川,王宁远就特意挑出那里的题本和人事变动的仔细的研究。
新任的官员无一例外都是文武全才之辈。
黄侍郎的官员任命,姚尚书更是没有一点异议。
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当地的事态发展已经糜烂到何种程度。
从不多的记忆里搜索才了解,难怪红沙瓦底(缅甸)的使节排在藩属国的最后。
他们的节礼更是寒酸,他们哪是来朝贺的,分明就是来求助出兵的。
‘不要埋怨夏尚书,川南乱局必须平定,沐家更是需要彻底清理。
可出兵,就牵扯到粮饷,后勤,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些都是银钱,徒呼奈何!’
王宁远皱眉一想,这才发现川南三省对朝廷的重要性。
那里现在可是朝廷铜产出的重地,不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