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庆帝难得的露出一丝苦笑。
‘北宋,如果夏爱卿在场肯定会破口大骂!
一味的打压商人,却又将宋时部分民生物资扑买交给商人,朝廷的赋税更是不如北宋。
治国治到最后还是国策和钱财,汝父堂树公一再提醒朕要编写新税法。
勋贵,江南世家名下的商人大行其道,挣得盆满钵满之余,连三十税一的商税都要赖掉。
太上皇斩断了勋贵、世家给义忠亲王送银子的手,却自己接了过去。
朕能奈何!
朕已经忍让,让王子腾升任九省统制,品级权力都给了他。
这些不知好歹之人,居然想着把祁秉忠从朕的身边调走。
既然他们出手,朕也不会退让,京营必须交出来。
苏、皖两省摊丁入亩必须推行。
伏家在徐州除总兵外,另外一营,名稽税营!
敬酒不吃吃罚酒,三十税一不愿意交,那就十税一好了!’
雍庆帝终于还是露出了獠牙,勋贵们更是给脸不要脸。
‘陛下,商税不可一刀切,需要仔细的分门别类。
有些行业适当的轻税,不收,甚至补贴更需视情况而定。’
‘哼,朕知道。
这几日和新任刑部侍郎赵爱卿多次深谈。’
说着看了一眼王宁远,眼神里全是恨铁不成钢。
‘莱州新的市舶司他去看了,正是因为这一次出行,让赵爱卿大受震撼。
莱州市舶司五个月的税收赶上苏浙两省一年的税收。
这些官员私吞了朝廷多少银子,中饱私囊,人人得而诛之。
太上皇为了那么点孝敬如此袒护,这是用江山在做赌注。
夏爱卿只要提及税银,必受太上皇讥讽。
时而精明,时而糊涂,让朕如何尽孝。’
这是真受刺激了,一位帝王情绪如此不稳定。
苏培盛小心给雍庆帝面前的茶杯里倒上茶水。
雍庆帝端起茶杯小心吹吹,试探着一口饮尽。
‘朕已经命赵爱卿主持编写新的商税。
今冬试行,三年内全国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