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庆帝端起酒杯走到相对的四列矮桌中央。
百官们双手捧杯等着陛下。
‘此次演武没有提前告知众位爱卿,是朕之过。’
说完双手捧着酒爵对着左右两边示意,将酒一饮而尽。
等百官们将酒满上,雍庆帝叹口气。
‘虽然演武并未达到朕所期望,可也算有所得。
只是以后朕在向户部要银子必会更加艰难。
夏爱卿削减各处开支,如今却养出如此军兵是朕之过。’
说完双手举起酒爵再次一饮而尽。
君辱臣死,陛下都认错了,总要有人为边军和京营的腐烂负责。
至于这锅谁背,可以沟通交换嘛!
‘朕一向赏罚分明,此次演武中同样有军纪严明、带兵有方的军中翘楚。
大同总兵徒阁何在?’
徒阁一身顶盔掼甲,脚步从容的走到雍庆帝一丈外,单膝跪地,声音洪亮的回答道。
‘末将在!’
雍庆帝招招手,‘徒总兵,来!’
雍庆帝拍拍徒阁的手臂,‘既然赏罚分明,朕也不吝啬。
不过朕也穷,希望爱卿不要嫌弃。’
‘末将不敢!’
‘朕特意从京城给你挑了一所宅院,整修完毕后爱卿即可将家眷安置在内。’
雍庆帝一把拉住即将下拜感谢的徒阁。
‘朕也知道大同镇下军屯有限,特在辽东给你留出一片土地。
树大分叉,总不能军士在前为国守边,家眷却还饿着肚子。
放心前往辽东的军中家眷,朕会从内帑中给他们购置牛羊耕犁。
来给徒爱卿上酒。’
徒阁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嘛,再次单膝跪地感谢雍庆帝。
只是看着手里的酒,却又明确的拒绝道。
‘陛下,末将有令在身,有军法在前不得饮酒。’
徒阁手里已经捧着倒满酒的碗,雍庆帝和百官也都笑眯眯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