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又看向薛蟠,薛蟠脑袋一扬。
‘大丈夫光明磊落,宝玉不是我的人打的。’
李贵狠狠的瞪了一眼金荣,这才转身去找贾瑞。
贾瑞两个鼻孔里塞着手帕,胸口的衣衫上还有血迹,形象狼狈不堪,哪里还有一点翩翩公子的模样。
多年在两府人前树立的形象一朝尽毁。
李贵贾瑞小声商量了几声,李贵这才走到人群中。
有了时间冷静,学堂里顽童此时才感到害怕。
家里为了送自己进贾家族学求爷爷告奶奶也不为过。
一时冲动得罪了荣国府的小祖宗,回家不丢半条命,也得登门磕头赔罪。
就这都不一定还能留在学堂里。
还得是贾宝玉,身边围着两个妩媚人儿居然还能想起别人。
‘钟弟呢?
谁看见了!’
李贵摊上这么一个主子也是无奈,能不能先将坐堂里事解决了。
平息的越快,他受到的皮肉之苦越少。
老爷的板子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
您能保命,我的小命可不好说。
‘金荣满嘴污言秽语,肆意污蔑宝少爷,甚至在学堂挑起争端。
立马给宝少爷磕头赔罪!’
说着又指指薛蟠一侧人群中的几个软柿子。
真闹开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几个顽童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立马跪倒在地。
李贵以为自己能快速平息,责罚不会过重。
只是外面的哭喊声打破学堂里安静。
贾琏、贾蓉、就连贾代儒都被背了过来。
看到哇哇大哭的秦钟李贵立马就一个头两个大。
您倒是收拾一下再来好嘛,鼻孔里塞着丝帕,牙齿都是红的,俊美的脸上如今更是骇人。
宁国府秦大奶奶的亲弟弟只是来学堂玩耍一次就被打成这样。
贾家的家风还不成了京城百姓口中的笑话。
李贵阴沉着脸看向秦钟,门口明明有人守着你是怎么出去的。
贾代儒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这副模样更是心疼的不了。
手里的拐杖点着地,‘真是有辱斯文,斯文败类!
整日教导尔等尊师重道,怎可对先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