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哪里还有大房的立锥之地,琏儿你们用着顺手只管留下。
迎春那块木头你们随意给份嫁妆也能打发。
阖府上下只认政老爷,我就是府里的一块尿泥,还是扔出去省的碍眼。”
“混账东西,你在说什么胡话。”
贾母说完,就手捂着胸口,一副喘不上气的架势。
贾政贾珍立马一边一个扶住,开始喊荣禧堂外的鸳鸯。
本是一场凑银子,建省亲别院的会,如今却以贾母装病草草收场。
荣禧堂的事瞬间传遍荣国府,贾赦却真的在自己院里摆起酒菜喝了起来。
准备去贾母面前献殷勤的刑夫人被贾母和王夫人的眼刀子赶了回来。
“老爷,咱们真的搬离国公府啊?”
贾赦一口酒咽踢下去,鄙夷的看了一眼刑夫人。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真以为老太太愿意将爵产分给咱们大房。
要知道府里的吃喝大头还靠爵产的出息养活。
二房,还有琏儿俩口子管家多年,除了肥了王家,府里可置办了产业。
丢了不少产业才是真,他们倒是没少给自己划拉私产。
写信让你兄弟进京!”
刑夫人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贾赦会突然提起自己兄弟。
当初自己为了嫁进荣国府,当勋贵夫人可是将家里的所有值钱的资产全部带走了。
这么多年,之所以搅风搅雨无非是为了银子。
可她送回娘家的银子也只勉强够生活,心里的愧疚感不断加重,以至于行事越发让府里下人鄙夷。
“不明白,建省亲别院那是百万两银子的大事。
京中大动土木的地方又多,什么不涨价,哪里不是来银子的门道。
我不闹,怎么从里面捞银子?
瞧好吧,明儿那个自作聪明的凤丫头又要跳出来抢银子。”
刑夫人再次感叹还得是男人,妇道人家就是见识浅薄。
事情从比想象中发展的更快,百姓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土地能不能产出他们心里有杆秤。
春耕刚过,顺天府附近已经有推着独轮车,扶老携幼的流民。
顺天府各个衙门已经忙碌起来,总之不能让流民闲下来,闲就是混乱的根源。
王宁远坐镇顺天府,暂时还没有时间去关注流民,先得清理顺天府内的灰色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