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话出了皇城都得打折,更别说一个妃子。
除了那些投机取巧者,有定力的哪个不是在观望看戏。
投机者最后犯的错说不定都得让贾家背负。
贾政真是娶了一位“贤妻”还有一位“慈母”,那是什么诺都敢许。
贾政、荣国府这个人情有得还喽,不然还不得被蛐蛐死。
耿大监和德哥儿聊起事却一点不避讳薛蟠。
“耿伯,如今狗儿都能出宫行走,再一口一个狗儿的怕是不妥吧。
您收的干儿子被人叫狗儿不也失了您的威风不是。”
耿大监笑笑,虽然有意压着声音,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一丝尖亮。
“就喜欢听你小子说话。
怎么样被老奴骗了那么些好酒如今可还满意。”
德哥儿哪里敢说不满意,御马监嘛,本以为那里的大监是相马高手,钓了半天原来是个养狗高手。
更是一个被架空多半权力的大监。
“满意满意,您老整日里晒太阳,教导狗儿一个都屈才。”
“屈什么才,陛下不喜猎犬,太上皇整日在西苑,哪里还有老奴的用武之地。
对了,西苑的那个老夏离他远点,就是个狗皮膏药,黏糊着呢。
为了银子什么旁良心的事都干的出来。
他正敛银子准备赎罪呢!”
德哥儿点点头,“您老放心,回头我替您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保证让您长命百岁。”
耿大监立马摆摆手,“好意老奴心领。
等上了年纪出宫,给安排个吃饭睡觉,让狗儿送终就行。
就改名叫终吧,赵小终。”
“您老放心,小终家里人都已经找到,等秋里看他们如何决断咱们再做计较。”
干儿子干孙子干什么用的,不就是年纪大了以后身边能有个端茶倒水,把屎擦尿的嘛。
穷苦出身,不是为了活下去,谁会想着净身入宫。
“这么几条狗也不够,回头老奴找找人,在给顺天府多添几条。
小终已经学了老奴六成本事,训几天犬出不了岔子。
实在不行,老奴亲自到顺天府住上十天半个月。”
德哥儿立马笑着说道,“那感情好,回头请您到家里用饭。
从扬州带回来的厨子手艺是没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