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社会性动物,总少不了亲朋好友。
事预备的在周全总有意外,男宾这里不就出乎了荣国府的预料。
本以为就是勋贵家的一些少年人,贾琏出面招待他们还不是绰绰有余。
赶上明年春闱,家境好的举子已经进京。
投亲访友、投诗献文的举子比比皆是。
形形色色的举子多了,自然有人想另辟蹊径向勋贵府邸投献。
当家男主谁有工夫看这些诗词歌赋,可又不能不了了之。
这不家里的孩子派上了用场,少年人谁还没有个攀比心、虚荣心。
你家远亲是举子,这个举子也是我家远亲,我说是就是。
荣国府大摆筵席,这个时候怎么能不带着远亲去见识一下。
万一明年高中呢,不定就多一条人脉。
就这样,男宾数量明显超出预期。
客人上门,总不能赶出去,何况大多还是身有功名的举子。
勋贵、举子在京中各个守礼守法,起码表面上是如此。
天下官员荟聚之地,他们还真不够看的。
可出了京城,离京城越远,这些勋贵的能量越大。
哪怕不能高中,攀上一家两家勋贵将来也许会有大用。
学子嘛哪有不风流的,谈及风月谁又能及得上他们。
世面上写话本小说的几个能及的上他们。
顾恩思义殿还没开席,举子们已经开始在梨香院酸言酸语。
“贾家号称金陵四大家族之首,果然豪富一方。
就连上茶的侍女都是上上之选,比之秦淮河花船上的花魁也毫不逊色。”
听到这话贾琏脸上带笑,心里已经对这色中恶鬼骂了个狗血淋头。
说谁家是窑子窝呢,用家里的丫鬟和那些妓子比。
“只是这茶实在寡淡了些!”
人总是矛盾的,这些所谓的举子怀着不同的目的接近勋贵,却又鄙视没经历科场的贾琏。
清高,却又没有清高对地方。
“不知这位举人老爷出自哪个州府,居然对金陵各大家族和秦淮河如此熟悉?”
贾琏到底经常处理府中外事,如今更是入仕半年有余,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贾大人客气,学生高淳韦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