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是许多人喜欢挂在嘴边的话。
如今落在夏吉为首的改革派头上,太上皇随意一动甚至将陛下也算计了进去。
拉一派打一派,这种手段好用,也常用。
“爹!”
王宁远摇摇头,拍拍儿子的肩膀。
“稍安勿躁,安心的等着。
到底是你们的臆测还是真赐婚,元宵宴结束后就知道。”
德哥儿眼里跃跃欲试的火苗已经燃起。
“爹,咱们家不反击?”
“动,当然要动,太上皇不是希望朝堂上乱起来嘛,为人臣者,怎么能不替君父分忧!
你我父子如今分属陛下和东宫,怎么能允许三足鼎立。
军方权柄不能减弱,儿子记住可以打压将帅,却不能苛责下层军士。
文官集团一向自视甚高,该清理更是不需要客气。
至于那些拎不清轻重的勋贵,他们喜欢跳出来当炮灰,他们敢死,难道咱们还不敢埋嘛!
吏部的事不适合我出面,你同太子仔细商议,江南的体裁院、市舶司、矿产也是时候给朝廷让利了。
户部,我去和夏尚书谈。”
王家父子俩坐在顺天府府门前商量着怎么借机会拆分江南,顺便将太上皇身边不多的勋贵打落尘埃。
至于那些宗室,顺忠亲王应该有思路。
实在不行还能断他们的财路,王家不缺这点手段。
今晚西苑的元宵夜宴气氛明显异常。
皇后这边还好,热闹异常,在教坊司的鼓乐刺激下,这些贵妇难得放纵一回,带着承光阁下的百姓蹦跳着。
在万寿山上点起烟花后,欢闹的人群更是达到了高潮。
好在太液池里的花船是去年工部打造的新船,不然还真有倾覆的可能。
最不和谐的地方自然是朝官勋贵这边。
太子小心的伺候着太上皇和陛下。
太上皇每每叫过一两位勋贵子弟上前夸奖一番,陛下立马给朝堂上的重臣赐一爵美酒。
太上皇试探多次,陛下只是应和,随口夸着堂下文武。
驴唇不对马嘴,听的太子都尴尬。
“太子,朕看了许久,六部这是缺了一部?”
不接茬,太上皇索性就直接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