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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2页）

比如，他时不时在什么没用的周年忌日上，开始悼念已经逝去的父母，对着几张照片或者画像，絮絮叨叨地感叹什么&lso;好人也会像坏人一样遭遇厄运&rso;。

拜托，我的老父亲！有这个时间，您还不如多出门逛逛，惩罚一些坏蛋，或者先下手围墙的干掉坏蛋们，这样不就不用担心他们会伤害到自己身边的人了吗？

那些多余的悲痛和懊悔，不过是自己太弱、不够强的结果。

他这种说实话，但听起来像是风凉话的口吻，让布鲁斯曾一度愤怒到近乎严厉地说他是&lso;只在乎自己的冷血十岁小孩&rso;。

可达米安依然不明白，难道在忌日的这天，对着死人唠唠叨叨，黑暗就会奇迹的消失吗？那还要蝙蝠侠和罗宾干什么？

当然了，喜欢多管闲事的格雷森，蝙蝠侠的第一任养子，据说是最乖巧懂事，但在达米安看来，是十分呱噪的迪基鸟，将之解释为感情。

&ldo;人是有感情的，达米安。&rdo;

他耐着性子对幼小的弟弟说：&ldo;形式也许没什么意义，但它寄托着人深刻的情感。&rdo;

&lso;可是死了就是死了。&rdo;

达米安在心里不服气地辩解着：&ldo;除非感情能让他们活过来，否则，那到底有什么用？&rso;

他没有把这句辩驳的话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不管是布鲁斯还是迪克，都不会赞同自己的。

可是现在，有一个人却可以复活。

他站在韦恩家的墓园里，沉默地望着杰森陶德的墓碑。

那是很小的一块土地，下方埋葬着十五岁的二代罗宾。

明明知道杰森还会活过来，还会戴着丑毙的面具，成为大名鼎鼎的红头罩，暴躁地在哥谭小巷中骑着摩托穿行，可这一刻，那些压着他的泥土，却依然沉甸甸地压在达米安的心头上……

这种古怪的情感，让他有一种想要杀人的不爽。

&ldo;没用的陶德！&rdo;达米安说。

他将自己心头的复杂情感归结为&lso;杰森的死亡，让罗宾丢了脸&rso;。

然后，他让自己咧开嘴，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调重复说：&ldo;啧，软弱的陶德，没用的陶德。真高兴我们能见面。对了，这个世界中，我们现在应该还是第一次见面。但这次见面意义颇深，看吧，你躺着我站着；你在地底下，我在地面上；你是个肮脏的尸体，而我健健康康，干干净净；我把小丑打的满地找牙，你被小丑打的满地找牙；我是揍人的罗宾，你是挨揍的罗宾。&rdo;

感谢杰森现在还没苏醒吧。

否则，他大概会被自家熊弟弟气的从坟墓里蹦出来，打死他。

&ldo;可是……&rdo;

达米安话锋一转，猛然拔剑，一剑劈开了杰森的墓碑，愤怒又不解地质问着：&ldo;为什么你这么大意地就死了？还害的父亲那么伤心，你这个混账！&rdo;

&ldo;为什么说队长疯了？&rdo;

另一头，霍华德也在百思不得其解地追问着：&ldo;托尼，既然我和你妈妈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你不可能一直瞒着我们。&rdo;

&ldo;这中间有点儿复杂，涉及到复仇者，拯救世界一类的玩意儿，爸爸。&rdo;

托尼尽量用很平常的语气说。

尽管他确实很生气队长把一切都搞糟了。

可事实上，除了父母死亡的事情外，恢复理智的托尼从来没有真的责怪过队长，无论是他的立场，还是他做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