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蕴清:别假装怀念了,你要真怀念……那会儿也不至于把杂技班子剩下的人都弄死。
谁知道你那会儿是发什么疯。
子车:那世道,活着也遭罪,我送他们先一步去投胎喽。】
无邪抱着小昭昭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他语气生硬,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滞涩:“他……说的真轻松。”
无邪想起了沙海计划里那些差点被牺牲掉的棋子,眼神暗了暗,下意识地将下巴抵在小昭昭柔软的发顶蹭了蹭,汲取着那份真实的暖意和重量,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下来。
小昭昭感觉到了无邪的低气压,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都过去了。”
解雨晨敏锐地察觉到了无邪的情绪波动。
伸出手,在无邪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带着无声的安抚。
坐在无邪另一侧的张启灵,将自己面前那碟剥得干干净净的坚果,默默地推到了无邪的手边。
黑瞎子推了推下滑的墨镜,镜片后的眼神有些沉:“送人投胎?呵,这‘好心’可真是够沉的。”
他习惯性地想摸烟,手指在口袋边蹭了蹭,看向昭昭,又忍住了。
无邪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像是要把胸口的滞闷感排出去。
他把脸埋在小昭昭蓬松的头发里用力蹭了一下,再抬起头时,眼底的阴霾已经散了大半。
嘴角努力扯出一个笑,低头用鼻尖碰了碰昭昭的额头:“嗯,多亏了我们昭昭。好了,没事了。”
解雨晨见无邪缓过来了,这才收回手,仿佛刚才凝重的气氛只是错觉:“这‘好心’……倒是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屏幕里,子车仗着小孩体型溜去了后台。
离宇亭没能跟上,决定跟着怀蕴清去杂技班子的帐篷探探。
帐篷外,几个穿着粗布衣衫的杂技班成员嗑着瓜子闲聊。
离宇亭小心地靠近,心里盘算着说辞。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靠近,一个穿着蓝色布衣的男人朝他搭趿拉着鞋一步一晃的走了过来。】
这个人大家都很熟悉,是之前在屏幕上看到过的杂技班子的出气筒——顺子。
顺子也是出息了,都混成七哥了。
【符顺:你是来干嘛的?后边这个是……你爹?
离宇亭:……
怀蕴清:连我都不认识了?你脑子也和小王一样练功练没了?】
无邪看着屏幕里符顺那副邋遢又透着点精明的样子,忍不住吐槽:“顺子到底怎么想的?能把怀蕴清看成是离小哥的爹?年龄也对不上啊?”
他低头捏了捏怀里小昭昭的脸,“昭昭,你说他这眼神是故意的还是真这么不小心?”
昭昭闻言笑嘻嘻地说:“可能是故意不小心的吧!”
【符顺:认识,认识你是……那个卖糖人的是不是?
你来这儿是干嘛的?也想分一杯羹?
那个小孩是……你弄的小鬼?
行啊,厉害啊,这两年跟赶尸的学的技术?
怀蕴清:行不行的反正比你那养干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