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程锦月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每一步都关乎着解药的质量和效果。经过长时间的努力,终于,一炉解药炼制成功了。
而此时,金州城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城东的庄子上有人能够治疗疫病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了整个金州城。
附近的百姓们得知这个消息后,纷纷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涌向了司岚设立的庄子治病。
金州城的东门一座宅子,人群如潮水般涌动。身强力壮的汉子搀扶着颤巍巍的老人,妇人怀中抱着面色青紫的孩子,还有人用木板车推着昏迷不醒的亲人。所有人的脚步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城东那座突然宣称能治瘟疫的庄子。
呼延府内,呼延常第三次为大哥呼延灼和二哥呼延敬擦拭额头的冷汗。两位兄长原本英挺的面容此刻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锦月已经外出寻找朱果两天了,至今杳无音信。
呼延山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挣扎。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此刻却像个无助的老人。,此事蹊跷。瘟疫爆发才三日,城东庄子就有解药?
正厅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战慕辰带着一身寒气踏入内室。他玄色的衣袍上还沾着城外带来的尘土,俊朗的面容紧绷如铁。爷,查清楚了。城中七口水井全部被人下了瘟心散,呼延府外院的水井与城中水系相通,所幸内院水井独立,尚未被污染。"
暗夜无声地出现在战慕辰身后,补充道:"属下已命人封锁所有受污染的水源,但中毒者已逾千人。奇怪的是,城东庄子似乎早有准备,他们的药汤确实能缓解症状。"
呼延山长叹一声,枯瘦的手指抚过两个孙子滚烫的额头:"战王说得有理。
暮色四合,呼延常策马疾驰在通往城东的官道上。沿途随处可见扶老携幼的灾民,他们脸上交织着希望与绝望,像一群被驱赶的羔羊。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庄园逐渐显现,高耸的围墙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阴影。
庄子大门前排着蜿蜒的长队。呼延常勒马观察,发现队伍被分成两列:一列是带着孩子的家庭,他们被引入庄内;另一列则是无孩之人,只能在门外领取一碗褐色的药汤。
呼延常心头一紧。他下马混入人群,暗中观察庄子守卫。那些身着灰衣的护院眼神锐利如鹰,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兵器。更奇怪的是,每个被带进去的孩子手腕上都系了一条红绳。
清冷的女声在身侧响起。呼延常转头,看见一位素衣女子。她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怀里抱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孩。孩子面色潮红,显然也在发烧。
避开耳目,呼延常展开纸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子时,西墙槐树下。"
夜幕降临,呼延常绕到庄子西侧。借着月光,他果然找到一棵老槐树。树影婆娑中,一个纤细的身影已经等在那里。
女子摘下面纱,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冷清秋,药王谷弟子。这庄子主人自称玉面神医,实则是黑域的大师。他修炼邪功需要纯阴之体的孩童,此次投毒就是为了筛选合适的孩子。"
“药谷可有解药?”
“药谷接到战王请求,师父派我们赶来,我们现在并没有解毒之法”
呼延常想了想七日之前锦月是否能回来,好在还有时间:“现在需要先救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