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太君的拐杖当啷落地,她踉跄着上前,一把将女儿搂入怀中:"我的儿啊!"一声悲呼,撕心裂肺。
呼延山站在原地,眼中老泪纵横,却强忍着没有落下。
他上前几步,大手重重拍在女儿肩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程锦月站在一旁,看着这感人的重逢场面,鼻子一酸。
呼延灼上前说道:“祖母,小姑姑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进屋吧。”
“对,对,沧澜咱们回家。”
程锦月跟在母亲身后,感觉有一道目光看向这边。
她转头看去,发现站在二房首位的中年男子正冷冷地注视着母亲。
那人约莫五十岁上下,面容阴鸷,与外祖父有几分相似,却少了那份正气。
"那是二叔呼延烈。"呼延常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他……"
话未说完,呼延山已经高声宣布:"今日我女归家,乃呼延家大喜之事!全府设宴,派送喜钱!"
欢呼声中,众人簇拥着呼延沧澜一家进入府邸。
呼延府内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百年世家的底蕴。
穿过几重院落,众人来到正厅。
厅内早已摆好了数十桌酒席,仆人们穿梭其间,端上一道道精美菜肴。
老太君拉着女儿的手不放,让她坐在自己身侧。
呼延山则亲自招呼域主入座,态度热络中带着几分审视。
程锦月被安排在三位表哥旁边,正好能观察整个大厅的情况。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
老太君不停地给女儿夹菜,询问这二十年的经历。
呼延沧澜简略地讲述着,隐去了许多危险艰辛的部分。
"沧澜妹子归来,实乃家族之幸。"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程锦月循声望去,正是那位二舅叔呼延烈。
他举着酒杯站起来,脸上挂着假笑:"既然沧澜妹妹已经归家,按照祖训,也该开启剑冢了吧?"
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程锦月注意到外祖父的脸色骤然阴沉,祖母则握紧了筷子,指节发白。
"烈儿!"呼延山厉声喝道,"沧澜刚刚归家,你就迫不及待提这事?"
呼延烈不为所动,反而提高了声音:"大伯,剑冢事关家族兴衰,已经耽搁二十年了。我家雪儿和霜儿早已成年,就等着"
"住口!"呼延山拍案而起,怒目圆睁,"今日是家宴,不谈此事!"
程锦月一脸茫然地凝视着呼延常,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呼延常见状,连忙压低声音,轻声解释道:“这是我们呼延家族的一个古老传说。”
“据说‘呼延有女其血可开剑冢’,只要用这位女子的鲜血来祭祀剑冢,就能开启其中的秘密,而开启血祭之人,将会成为呼延家族的掌权者。然而……”
他的话语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
“然而什么?”程锦月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她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