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盈盈的准备说话时,正正对上她的视线。
那双清冷如寒潭的眼眸,此刻却像淬了毒般,精准地落在他身上。
她甚至没有去看那杯酒,只是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穿透力。
颜笙被看的心头一跳,动作僵在半空,脸上强撑的妩媚也碎裂开来。
“你在酒里下东西,”墨兮寒慢条斯理地开口,同时修长的手指探出,用铁钳般的两根手指,捏住他的手腕,“是想做什么?”
颜笙痛的皱眉。
然,墨兮寒挥开他的手腕,嫌恶地用丝帕擦拭着自己的指尖,仿佛碰到了什么不洁之物。
而后更是未看他一眼,将那丝帕随手丢弃,动作轻蔑至极。
对于颜笙来说,亦讽刺至极。
垂之际,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羞愤、不甘交织在一起。
墨兮寒整理了下自己一丝不苟的衣襟,站起身走向门口,背对着他,声音冷漠得像万年不化的寒冰。
“记住,就算你救了我,我已用出海打鱼换来的钱还你恩情,下次,再让我知道你用这种下作手段,可别怪我不客气。”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又重重地关上。
木屋内,颜笙跪坐在地,脑海中回放着她对自己满脸的厌恶和讥诮。
静默半晌。
他忽然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毫无温度,甚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兮寒,我的兮寒”
他痴迷地呢喃着。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既然我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你。
那就怪不得他了。
将手中的酒杯随手一扔,颜笙从怀中取出一个通体漆黑的瓷瓶,瓶身没有任何纹饰。
里面装的,正是他费尽心血寻来的‘绝魂散’。
一种能摧毁所有记忆、所有情感、所有神智,让人变成一具真正行尸走肉的毒药。
他要她彻底地、永远地属于他,哪怕是以最残忍的方式。
“这一次,我要你永远都陪在我身边。”
颜笙攥着漆黑瓷瓶,眼神癫狂,仿佛看到了墨兮寒温柔的模样,依赖着自己的画面。、
墨兮寒站在海边,仰头望着夜空。
脑海中在想,她要怎么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里又去哪里呢?
她又为什么没有记忆?
真的如颜笙所说,是脑袋撞到石头上才失忆的?
她想去找脑海中那抹模糊的身影,又该去哪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