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纯粹地想满足二桃的条件,还是想试试他的厉害,抑或是想一枪崩死他。清瘦老者命令一个穿黑西服的年轻人掏出枪,对准二桃的眉心,准备开枪。
二桃闭上了眼睛,却缓缓地流下了两行眼泪。
那穿西服的年轻人有些踟躇了,不晓得自己到底该不该开枪。
曾国治问他:&ldo;二桃先生,你为什么要哭?&rdo;
&ldo;你是不是感到害怕?&rdo;见他不答话,曾国治又问道。
二桃依然沉默着不吭。
&ldo;你咋了?&rdo;我问道。
&ldo;我该走了。大炮。&rdo;二桃睁开了眼睛,里面充满了浓郁的忧伤。
&ldo;走,去哪里走?&rdo;我感到诧异得慌。
二桃再也不说话了。
不管我怎么问。
砰!
枪响了。
子弹在二桃的眉心中打出一个血窟窿。
他倒了下去。
死了。
我呆住了。
继而哭了。
曾国治自责不已。
二桃的尸体被人抬走了。
有人给我洗了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用一辆面包车拉着,把我给送回家了。
家,还是那个家。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若非要说有什么变化。
那就是变得更加衰败了。
我发现,整个村子里,还数我的家里最破烂。
基本上家家户户都盖上了两层小楼,上面铺贴着琉璃瓦和瓷砖,在阳光下耀眼生辉。高大雄厚的铁门看起来十分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