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逝水是在一阵细微的吱嘎声里醒过来的,他的被窝不见其踪,低下脑袋,看见了正尝试用他锁骨来磨龙牙的魔尊殿下。
楚逝水:“…………”
时寒舟眨了一下山岚似的眼眸,显得有几分无辜。
但楚逝水迷糊一瞬就立马清醒了过来——寒舟看见他这副模样了!
他像个被新手操纵的木偶,一下窜起来,手忙脚乱连滚带爬的拉开同时寒舟的距离,两手挥舞着想要阻挡她的视线,可捂脸也不是,捂住肋骨也不成。
反而因为他这么一出,连遮盖他骨架的被子都没了,他当着时寒舟的面彻彻底底裸露在她眼前。
魔尊殿下则是侧躺着,一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楚逝水这惊慌失措的模样。
楚逝水见到这坏家伙看戏似的,那点羞耻感迅被他抛在脑后,他手脚并用的爬回来,抬起两手泄愤似的把魔尊殿下那头长弄成鸡窝头。
他咬牙切齿道:“时大殿下你这个级坏蛋。”
时寒舟就这么由着他来,只是伸手牵住他的手腕,垂眸亲了一下他的掌骨:“所以我们去看花吗?”
楚逝水的骨头被她亲得烫,啥都抛在了脑后,就这么被坏蛋魔尊殿下牵着走了。
时寒舟给楚逝水披了一件宽大的斗篷,几乎能裹住他整一个身子,兜帽也很深,低头的时候完全可以遮住他的脸。
楚逝水这副骨架子走起路来散架似的叮当响,时寒舟干脆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臂弯上。
楚逝水初时觉得难为情,后来又想自己的身形被斗篷遮得一干二净,没人能认出他来,磨磨蹭蹭的坐了上去。
袖袍垂落的时候会遮住他的手臂,他一手撑在寒舟的肩上,衣袖流水一样落在她衣襟前。
斗篷遮住楚逝水的骨架,露出他漂亮的身形来,远看像是个美人端坐在魔尊殿下的臂弯上。
两人就这样出。
时寒舟没有带着楚逝水直接瞬移过去,而是带着他一路越过几个城池,飞往极北之地。
春日载阳,是郊游的好时光。
云端风大,楚逝水稳妥坐在自家殿下臂弯上,垂下来的两脚悠闲的晃着,倒是想起很久以前,他把“年幼”的魔尊殿下放上肩头,带她一同看舞龙的情形。
现下倒是轮到他坐到魔尊殿下的臂弯上了。
时寒舟目视前方,不怎么朝楚逝水看过来。楚逝水低下头颅,把脚试探性的往她的腰封靠去,见她还是没有反应,趾骨悄悄的勾住她的腰封,用了一点力气往外扯。
魔尊殿下这会儿终于有反应了,她捞过楚逝水两脚,揣进怀里。
她心想都这样了水水都还要勾引人吗?
时寒舟无奈道:“别闹。”
楚逝水立马否认:“我才没。”
时寒舟:“在天上……不太适合。”
楚逝水立马听懂了魔尊殿下话里的未尽之意,登时像被火燎一样,气急败坏的喊了声:“时寒舟!”
“我都这样了!殿下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时寒舟:“满脑子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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