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秦夜惊呼。
"无碍。。。"清虚观主强撑道,"走!"
白光闪过,四人消失无踪。远处,魔尊化身——或者说林月如的身体——发出不甘的怒吼:"混账!"
她——或者说他——望向天空中逐渐扩大的血色漩涡,狞笑起来:"无妨。。。通道已开,本尊真身即将降临!"
白光散去,秦夜四人跌落在天元城外的山坡上。清虚观主伤势最重,后背一片血肉模糊,气息萎靡。慕清雪连忙取出疗伤丹药为他服下。
"前辈撑住!"她声音发颤,"马上就到城里了。"
秦夜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大腿伤口血流不止,神识更是因过度消耗而刺痛不已。但他怀中的林月如才是最大的担忧——女子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眉心黑纹仍在,但已淡了许多。
"她怎么样?"慕清雪轻声问。
秦夜探查林月如的脉息,微弱但平稳:"魔尊的意志被暂时压制了,但。。。"
话未说完,林月如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出。她的皮肤下开始浮现诡异的黑丝,如同蛛网般蔓延。
"不好!"清虚观主勉强坐起,"魔尊在远程催动她体内的幽冥印记!"
秦夜立刻催动混沌钟印,青光笼罩林月如。黑丝的蔓延速度减缓,但并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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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尽快祛除魔种!"老道沉声道,"否则她迟早会被魔尊重新控制!"
正说着,远处天元城方向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九响连鸣,是最高级别的警报!
"怎么回事?"慕清雪脸色大变。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天元城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更可怕的是,一个巨大的血色漩涡正在形成,与青岚峰上空的如出一辙!
"魔尊同时攻击了两地!"清虚观主挣扎着站起,"快回城!"
秦夜抱起林月如,慕清雪搀扶清虚观主,四人踉跄着向城门奔去。途中,秦夜注意到林月如眉心的黑纹又开始加深。
"坚持住!"他低声鼓励,"马上就安全了。。。"
女子微微睁眼,眸中闪过一丝清明:"秦。。。夜。。。杀。。。了我。。。"
"不!"秦夜斩钉截铁,"我一定会救你!"
城门近在咫尺,守卫已经看到他们,正派人接应。就在这时,林月如突然浑身绷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
她七窍再次涌出黑血,皮肤下的黑丝如活物般蠕动。最可怕的是,她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五指如钩抓向秦夜咽喉!
"小心!"慕清雪惊呼。
秦夜侧身闪避,但仍被划破颈侧。林月如——或者说控制她身体的魔尊意志——趁机挣脱怀抱,踉跄后退。
"没用的。。。小子。。。"她的声音又变成那种男女莫辨的诡异腔调,"这丫头的身体已经是我的容器。。。你救不了她!"
秦夜不退反进:"放开她!"
他再次催动混沌钟印,但这次效果大减。魔尊似乎已经适应了钟声的压制,林月如的身体只是微微一滞,就恢复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