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小姐,请您自重!”舒御安咬牙切齿。强忍住要去擦一擦被司马仪握住的手腕。要知道,他和王文柔都没有过这么直接的接触!自从他十岁后,就已经鲜少和年少时相处的女性玩伴有接触。这么多年,虽然心里一直装着王文柔,但他自认为是正人君子,于理不合的举动从没发生过。可谁想到,今日竟然和司马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了一下。
“我……我……”司马仪被舒御安拂开后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可她并不后悔。
想想也够憋屈的了,她也是从小就和舒御安相识。而且她喜欢舒越安的事情,也有不少人都是知道的。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心心念念的人,最终却要娶她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当初听说舒御安和王文柔定亲的消息。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足足哭了两天。但她并没有就此气馁,反而越发的坚定了要嫁给舒御安的决心。
要知道,以她的身份,大夏朝想要求娶她的青年男子多的是,可她一心都扑在舒御安身上,哪怕是给他做妾,她都心甘情愿。
想了整整一个月,她决定,既然想要嫁给舒御安。除了得到舒御安的喜爱,维护好他父亲也是相当重要的。
当她从哥哥那里得到消息,说秀珍阁又得到一幅卫祁之的画时。她就觉得机会到了。
泰安城人都知道,殿阁大学士舒越喜爱字画,特别是世家大儒卫祁之的手笔。她深觉这是她的机会,磨了哥哥好几天,这才让他松口带她一同起来。
想必老天也是愿意帮助她的,就在卫祁之的画要拍卖前。哥哥突然有急事,把她留下后就匆匆离去。她这才有机会拍下了这幅真迹。
捧着到手的画,司马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舒越拿下。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呢,吃人嘴短,那人手软,想必舒越收了她的画后,不可能会反对舒御安娶她的。
可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和她想象的有些出入,不对,是很大的出入。
说好的拿人手软,被她投其所好的收买呢?为什么?为什么舒御安会拒绝自己的画?又不用自己花银子去买,有这种好事,想必是个人就会欣然接受的吧?可是谁能告诉她这是为什么!
不仅被舒御安狠心拒绝,还要被他深深的嫌弃!
司马仪有些不知所措,愣在舒御安的面前,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仪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司马律急声喊道,快步走到司马仪的身旁,“仪儿,你怎么不在车上等我?”
司马律一个头两个大,他这个妹妹,从小就是个小霸王的性子,只要出门,必然会惹出来一些乱子。
他方才去处理一些急事,走之前嘱咐好妹妹拍卖结束后就在车里等自己回来,可知道,他回来后,却不见妹妹的身影。
问了她的贴身丫鬟,才知道,这丫头,竟然去拦舒家的马车去了。
“仪儿,你怎么了?”意识到妹妹的状态不太对劲儿,司马律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司马仪不出声,只是在见到司马律后,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吧嗒吧嗒的砸在了胸前的衣襟上。
司马律知道自家妹妹的性子,平时可都是她欺负人家的,难得见她哭一次。如今哭的如此伤心难过,让司马律不禁大为疑惑。
“贤弟,不知发生了何事?”司马律见司马仪不说话,又看到了一脸纠结的舒御安站在一旁,只能开口问道。
舒御安长长的叹了口气,微微闭着双眼,摇头道,“司马兄,令妹恐怕有些不舒服,还是尽早回去休息罢。”
司马律一愣,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从舒御安的话中能听出来,妹妹定是又惹了什么祸,不然舒御安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拱了拱手,司马律没了继续寒暄的兴致,拉着司马仪的手就要转身离开。
“我不走……”司马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依然倔犟的不肯离去。
司马律皱着眉,忍着怒火低声喝道。“还嫌丢人没丢够?是不是要把温国公府的面子都丢光了才罢休?”
司马仪摇着头,不甘心说道,“哥哥……我……还没把画送出去。”
“什么画?”司马律不解。“不管什么画,先回家去。”
说罢,拉着司马仪的手就要走。
司马仪被司马律拖着手,来不及多说,就已经向自家的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