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走了。
我搂着他的头痛哭,只怕自己赶不及在他走远前听到。我吻他的唇,那里还是热的。
他死了,我也只能以泪水来哀悼。我的眼睛一片模糊,脸贴着他的脸,也不知道自己除了哭还能做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了解他,他就走了。
他浅浅别致的微笑,他那件休闲的t恤,他念的诗词,他的军装,他的胳膊,他的任务,他最后的保护。
我还没回过神,就已经失去他了。他并未完成任务就已经走了。
我抬头看着kei,他无奈地看着我。
他让我伏在他怀里哭,一直摸着我的头发,轻拍我的肩膀,如同安慰着一个受伤的小动物。
kei的怀抱是包容平静的,却也是没有温度的。
我取来注she器,抽了200左右的血,递给kei。他看我一眼,虽然不qg愿,还是接了过去。
我们不能再往前走,前面必定还有埋伏。keiqg况稍好了点,我们便绕一段路往回走。往西走是公园的边界,那里会有农田,找到人家,或许可以和外面联络。
我把伊弘留在了那里,只一直紧紧抱着他的军大衣。
走的时候实在不敢回头,怕泪水会再决堤。
这样的分离,是可以记住一辈子了。可这份感qg,又能浓到什么时候?
12年后的伊弘在我的记忆里又会是什么样子?依旧俊美非凡,风度翩翩,还只剩下了符号?一个男人,会笑的眼睛,宝马轿车,枪,血。
他带给了我回味一辈子的传奇。如果他不死,我是否又会那么在意他呢?
我们在中午的时候回到那片农田。主妇在门后惊恐地看着我身上的血迹,怎么也不愿意开门。
那又有什么办法?我又没衣服可换。
我和她说:&ldo;我们是徒步旅行的游客,遇到抢劫,我有同伴受伤,得立刻送他去医院。你们的吉普车可否借来一用?&rdo;
她问:&ldo;需要报警吗?&rdo;
我很肯定地说:&ldo;我们已经报警了。但我朋友的伤等不到警察来。&rdo;
她还是不敢开门,把钥匙从一边窗户丢了出来,不再见我。
我立刻上车发动。
kei问:&ldo;接下来走哪里?&rdo;
&ldo;往东一直走是边界。&rdo;我说。
他还不大明白。
我对他惨淡微笑:&ldo;我要送你离开玛莱巴。&rdo;
我把车开上乡村公路。
&ldo;到了海港,随便找一艘货轮,给钱,就可以上船。至于到哪里……你会比我有打算。&rdo;我告诉他。
&ldo;你不问我会去哪里?&rdo;
&ldo;你会稳定下来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