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光线越来越明亮,她听到身后传来村长的声音——“可以放下棺材了,辛苦了。”
郑婉露出一抹解放的笑容,毫不犹豫的松开了双手,将自己那边的往地上放。
然而,就在这时,她听到如同厉鬼一般凄厉的诘问:“郑婉!你在干什么!”
“不要松手!不要松手!”
郑婉眼前忽地一暗,面上一凉,竟然是丝丝飘落下的细雨。
雨没有停!
哪有什么彩云,哪到了什么终点。
可自己已然是蹲下了身,手都碰到了潮湿的泥土。最致命的是…
郑婉的头,冲着后面。
可她没有看到身后跟随的那几个村庄里的男人,也没有看到和她说话的村长。
她盯着那个东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惊恐的像缺氧的鱼。
下一秒,郑婉在几个人的耳目中死去了。
他们都不敢回头,朱檩被吓的直接湿了裤子。一边低声的嚎哭一边夹着腿往前走。
那扭断脖子的声响就像是屠宰场轻易的将什么动物的脖子脆生的拧成两截。
但他们都知道,那是人的脖子。
现在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回头的下场,一定就是死。
但最恐怖的是,郑婉已经没了气息,断掉的脖子就像和身体之间衔接不上一晃一晃的,尸体拖行在泥泞的地里,但手竟然还牢牢地抓着棺材。
那模样别提多可怖、多无法解释。
一旦抬棺,不可终止。
饶是曲玲再胆大,也吓得心如擂鼓。
她的余光恰好能看到死不瞑目的郑婉。能看到她像一条大虫子一样诡异的在地上颠簸的滑行。
“我受不了了,棺材太沉了。”曲玲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