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阴婚己成,你我的因果还没完。”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彻底消散在风中,只余一缕淡淡的胭脂香,证明她曾来过。
毛三站在原地,握着那块“平安无事牌”,心头莫名沉重。
鬼新娘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西平?那可是爷爷的挚友,李家凹的家主,医术精湛,为人正首,怎么会需要小心?
正思索间,屋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叮铃铃——!”
毛三快步进屋,抓起那部老式座机。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焦急的声音:“毛大夫!是毛大夫吗?我是李西平!”
毛三心头一跳:“李叔?我是毛三,爷爷他”
“我知道仁心兄的事”李西平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恐惧,“但现在情况紧急,我遇到麻烦了,需要帮忙!”
毛三神色一凛:“您说。”
“我这儿有个病人,症状古怪,我治不了”李西平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人听见,“像是阴病,但又不完全像毛三,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毛三没有丝毫犹豫:“好,我马上动身。”
挂断电话,他迅速收拾药箱,心里感应着胸口处那鬼新娘给的“平安无事牌”,又摸了一摸手上的的铜戒——戒面依旧黯淡无光,但隐约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气息。
“爷爷,我去去就回。”
他低声说完,转身出门,朝李家凹的方向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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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三赶到时,整个村子静得可怕。
没有狗吠,没有虫鸣,甚至连风都像是凝固了。李家的宅院大门紧闭,檐下挂着的灯笼泛着惨白的光,照得门上的符咒格外刺眼。
毛三抬手敲门,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院子里,李西平背对着他站在井边,手里提着一盏油灯,灯光映出他佝偻的背影。
“李叔?”毛三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李西平缓缓转身——
毛三的呼吸瞬间凝滞。
李西平的脸上布满了紫黑色的血管,双眼浑浊发黄,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而他的手里,提着的根本不是油灯。
是一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