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城门口那身着甲卫,却又有额头带角少年守着的城卫,忘殊摇了摇头:“着实少见。”
孟女若有所思:“听起来,姐姐走过许多地方?”
忘殊含笑应道:“是啊,我走过许多地方。”
孟女蹙了蹙眉,抬头去看忘殊的脸:“那如若离开槐城,我们有要去哪里呢?”
“去……安邑吧。”忘殊思索着,半晌才给了孟女答案。
“安邑,是要去人皇治下去看看么?”孟女想了想,叹了口气,“可安邑距离槐城,何止千里之遥……太远了。”
远么?
其实倒也算不上远。
忘殊轻笑一声,任由孟女捂着脑袋发愁:“不过,你居于槐城,竟也知人皇治下的都城?”
孟女摇了摇头:“若是以前,自然是不知的……但,平定水患,还水入海,还地与民,划分九州,分岭八荒,凭此大功绩即位人皇,此事,当是天下皆知了。”
说得也是,毕竟这一场天水之乱,乱了将近七千年,而能够结束这一场纷乱的夏后氏,此等功绩除却登临人皇之位,也确实他人无功可比了。
孟女似是想起什么:“还水入海……日后若是有时间,姐姐带我去看海可好?”
“怎么突然想起来去看海了?”
孟女嗯了一会儿,吞吞吐吐道:“我听秃……先生说,海里有鲛人,泪落成珠,善采海草以纺绡,其绡薄如翼,却水火不侵……”
忘殊也不说真假,只是问她:“先生,这又是哪一位?”
“是个秃驴……”孟女拽着忘殊衣袖底部,轻声细语的述说着,那却是个神神叨叨却又有大法力在身的秃子,往往言出必中。
三年前,她还是个幼童,她娘带着她浣衣回来,便在自家门口撞上了个饿昏了的秃子。
喂了两口稀粥,那秃子便清醒过来,抓着孟女便道此女与我西方有缘,乃是长生不老的仙缘。
孟女她娘险些拿着棍子把秃子给打出去。
那秃子好说歹说,才和孟女她娘说清楚,孟女的仙缘就在此地,需三年后带着她前往不落山的山上,为她去寻那道机缘。
甚至为此,不惜开口预言了许多事,短则两日,长则半年,尽数出现了。
再后来的事,不需孟女开口,忘殊便能接上了。
孟女的娘被蠪姪所食,若非忘殊出现,怕是连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