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哥哥,现在裕王府的生意可大了。"她眉眼间闪过一丝狡黠,"下一步,我准备给他来个配套设施,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珠宝首饰,专供那些去王府赴宴的夫人小姐。"
陈恪眼前一亮。知乎收藏夹《商业心理学》自动翻开:【当你要赚女人的钱时,请记住——她们永远缺一件衣服、一支口红】。
陈恪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这不正是嘉靖那渴望的眼神所向往的充实内帑的良方吗?
京城贵妇们的脂粉钱,若能合理引导,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财源。
他眼中精光一闪,突然伸手将常乐拽回怀中,力道大得让她惊呼一声。
温香软玉撞进胸膛的瞬间,陈恪嗅到她衣领间淡淡的艾草香。
常乐猝不及防,轻呼一声,手中的纸张散落一地。
"你做什么?"她斜睨着陈恪,耳尖却悄悄红了,"快说,你在打什么歪主意,突然这么腻歪。"
陈恪故作神秘地凑近她耳边:"王府已经够阔绰了,你的商机,为夫另有他用!"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常乐身子一颤,随即板起脸来:"你有求于我,你还神神秘秘的,我不要,你自己琢磨商机去。"说着就要起身。
陈恪哪肯放人,手臂一紧将她拽回。
这一用力不当紧,手掌却不小心按在了常乐的小腹上。
"轻点!"
常乐的反应出乎意料地激烈。
她几乎是本能地一巴掌拍在陈恪后颈,力道之大,打得陈恪眼前一黑,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
"咳、咳咳。。。"陈恪捂着脖子,一脸错愕,"乐儿,你这是。。。"
常乐也愣住了,慌忙伸手替他揉着后颈:"我。。。我不是有意的。"她的手指微微发抖,"疼不疼?"
陈恪缓过气来,勉强笑道:"没事,没事,为夫还不是纸糊的。"他打量着妻子反常的举动,若有所思,"这样吧,乐儿,你帮我的话,那明日中秋,咱们去外头玩,赏月去如何?"
常乐咬了咬下唇,眼中的怒意早已被懊悔取代:"这本来就是你应该的嘛。。。"她声音渐低,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不过好啦好啦,帮你就是了。"
她挣开往门外走,又回头凶巴巴道:"饭好了!不许磨蹭!"
陈恪望着那抹月白身影消失在回廊转角,突然瞥见案几上摊开的《春秋》。
页脚的墨迹已有些褪色,旁边是他半年前写下的最后一处批注:
【襄公二十三年,季孙宿曰:"君子务在择人。"】
他苦笑着拾起散落的书页。
这丫头怕是不知道,她随口说的生意经,正巧撞上了道士皇帝最头疼的难题。
嘉靖要的两份功课,如今总算都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