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处理得差不多了,韩忱松开她的手,看她一脸紧张,突然冒了一句话出来。
“小温倾,恭喜你!”
温倾不解,缩回手,和他对视。
被人打劫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韩忱挑眉,一双桃花眼宛若含着两颗玉石,琥珀色的眸子里似被蒙上一层水雾。
他的眼神看起来朦朦胧胧,让人一眼看不真切,鼻梁高高挺挺,嘴唇薄薄的,右手搭在长长的公园椅背上,说起话来拖腔带调。
温倾等他说下一句。
韩忱不负所望,挑起眉头,肆意的笑,等他笑够了才说道:“哥哥的第一次就这么被你占了!”
他的笑声低沉,肩膀不停抖动。
“?”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的!
温倾一脸惊恐,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都在说着我是清白的。
韩忱拖着音调继续说:“第一次给病人包扎。”
他一脸正直,半点没觉得不妥。
“……”原来是这个第一次。
韩忱看了眼她手背上别扭的蝴蝶结,伸出手指点了点:“怎么样,技术还不错吧?”
“……嗯。”温倾回答得极为不情愿,忽然想到,他说的是第一次包扎,她疑惑地看着他问:“哥哥你以前经常打架?”
“怎么了?”
说话间,韩忱已经帮她贴上了邦迪,嘱咐她这几天尽量不要碰水。
温倾点头,心里默默回答,没怎么,就是觉得,如果不是经常打架,怎么可能单挑一群人还能全身而退?
她没好意思多问,重新在袋子里拿了两根消毒棉签出来,压在他嘴角上。
韩忱眉眼动了动,声音有些懒散,也不避开,将就着她的高度,低头,问:“到这边来找你哥哥的?”
温倾点头,顺便帮他把眼角擦了擦,那里明显比嘴角严重些,棉签按压上去的时候疼得他蹙起眉头。
“究竟是看你哥哥还是看我啊?”韩忱垂下眼睫,视线刚好能和她对视,笑起来吊儿郎当,肩膀微微起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找到了个总结词:“穿这么隆重。”
温倾愣了几秒,像是被人戳中心思,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色涨得通红。
“你,你瞎想什么?”她矢口否认:“上次去接我哥哥我也是穿的这条裙子,我裙子都是这样的,而且裙子是我妈买的,又不是我买的。”
她一连串说了许多,越着急越心虚,说完才发现,这分明就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果然,韩忱单手支着脑袋,表情漫不经心,一阵清风吹过,她耳畔发夹上的绒毛柔柔地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