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师就不一样了,他们都是些崇尚破坏和毁灭的疯子,杀人就好像喝水一样,根本就是行走的灾难!
哦?这样吗?可是我觉得你们和黑巫师之间的界限实在是太模糊了。
卡尔适时插入了话题,严格来说,黑白巫师只象征着一种身份,能力却可以通用,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反复横跳。
这有什么可模糊的?我们双方的仇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酒保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深吸一口气,瞳孔收缩,鼻孔放大,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经历。
他们一直视我们为叛徒,只要遇到就会赶尽杀绝,我到现在还记得家人遇到袭击时的场景,那天
啧啧啧啧,演的还挺逼真,要不是早知道情报,我差点就信了。
还没等酒保回忆完,秦暮咂了咂嘴,将长刀从风衣中取出,右手轻轻摩挲着刀柄,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酒保。
把那个叫侍藤者的家伙和主教灵魂一起交出来,否则我拆了你们这个破酒吧。
猎魔人阁下,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侍藤者什么的,这么怪的名字我根本就没听过。
酒保微微愣了愣,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眼面前的三人,接着重新拿起一个酒杯擦拭起来,恢复了之前从容淡定的微笑。
我想,你们肯定是误会了什么,这说不定是黑巫师的诱导。
呵呵,这个情报是我们从一个女巫的身上拷问到的,手段极其残忍,场面极其血腥。
说着,秦暮将手伸进衣兜,从里面掏出一个渗着血的白布包,打开后露出一根带着戒指的苍白手指。
对了,她戴着的戒指跟你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差不多,哟?看上去好像还是情侣款呢,早知道就给你把骨灰带过来了,真可
兄弟,你现在的样子像个反派。
瞎说,我都没穿斗篷!现在我可是官方认证的猎魔
动手!
秦暮话还没说完,眼前的酒保便突然暴喝一声,同时一道刺眼的白光从对方手中的玻璃杯上绽放,晃的三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一阵阵破风声传入众人的耳中,期间还夹杂着尖叫和咒骂,之后便是一连串的巨大轰鸣和凄惨的哭嚎。
燃烧的火球,尖啸的风刃,腐蚀的酸液,染毒的荆棘以及悲鸣的怨灵,各种各样的攻击纷乱地朝着吧台的位置汇聚,猛烈的爆炸使得整个酒吧变得浓烟四起。
随着攻击的加剧,破碎的木板、瓷砖和玻璃如子弹般到处乱飞,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场面变得更加混乱。
片刻之后,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击终于停息,紧接着一股大风随着咒语声刮起,使弥漫在酒吧各处的烟尘涌动起来,隐约露出站在原地分毫未动的三道身影。
什么?!
居然没事?!
去死吧!你们这些混蛋!
惊呼声从酒吧的角落中响起,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不敢置信,而正在众巫师准备再次施法进行攻击之时,只听见一声充满了怨恨的怒吼,之前与秦暮等人交谈的酒保从烟尘中冲出,抬手间就要扔出一串火红色的珠子。
然而下一刻,一把长刀出现在他的面前,噗嗤一声刺穿了心脏,浓郁的冰冷的寒气四处蔓延,转眼间将其冻成一座硬邦邦的冰雕。
火红色的珠子被其紧紧地攥在手中,左摇右摆的同时反射着明亮的光泽,即使烟尘也无法埋没。
打架居然先晃眼睛,真特么阴险。
卡尔放下不停揉眼睛的手臂,看了看身上因为变身蜥蜴人而变得破烂的神父常服,忍不住叹了口气,得,现在能穿的制式服装就剩一件了,我暂时还是先别换了。
是啊,太恶毒了,身为法师,怎么能使晃眼睛这种阴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