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休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
荣太穿着旗袍,外面披着大衣,神态温淡地走出来。
“我同意你和苏苏见面,但我没同意让你欺负她。”
荣震华闻声蹙眉,“我何时欺负她了?”
荣太行至茶台落座,拎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荣震华见状便把自己的茶杯递了过去。
荣太恍若未见,随手撂下茶壶。
“你还不算欺负她吗?用你父亲那一辈的标准刁难她,奚落她。你真的以为荣家主母这个‘职位’,有多荣耀稀罕吗?”
荣太音调始终轻柔似水,偏偏字字珠玑,怼的荣震华哑口无言。
“夫人,我这不是……”
荣太呷茶润喉,眼底盛满失望和厌倦。
“苏苏说的没错,比起你那些冠冕堂皇的标准,我也更相信Mark的眼光。”
荣震华靠向太师椅,神色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我就说一句,你看你,说了多少句。”
荣太:“我答应你的,我会做到。至于Mark和苏苏的事,希望你信守承诺,不要再插手。”
荣震华阖眸,语气有些不耐,“芝宜,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荣太站起身,温声细语道:“我相信,你也舍不得养在巴黎的那位影后身败名裂吧。”
荣震华面色微变,“夫人,我和她……”
荣太不以为意地转身走向门扉。
拉开门的刹那,她微微偏头,“我很庆幸,Mark和Andy的品性都不像你。”
一句话,宛如重拳,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荣震华的脸上。
那道门开了又关。
独留荣震华坐在茶室,脸色难看到极点。
当日下午。
荣震华乘机返回巴黎。
自此后的两年,他久未归国,长期定居巴黎。
而荣太依旧独居在波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