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纹!”梁敬泽按住她肌肉僵硬的肩膀。
良久,低叹道:“在我面前,没必要这样,我不是你的客户。”
言外之意,别用对待客户的那套社交标准在他面前伪装。
苏纹闭了闭眼,重新靠回椅背,“有纸巾吗?”
梁敬泽打开储物盒,声线低沉又无奈,“突然这么低落,是因为谢靳?”
“不是。”苏纹擦着潮湿的掌心,“生理期。”
这种说辞梁敬泽自然不信。
他侧目睇着苏纹,一股无力感悄然爬上心头。
梁敬泽降下车窗,望向远处的绿荫草坪,“既然放不下,何不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苏纹动作一顿,突兀地笑出了声。
梁敬泽不解地挑起眉头。
苏纹揉搓着手里的纸团,轻描淡写地道:“除非我有斯德哥尔摩。”
梁敬泽品着这句话,眸色逐渐深沉,“什么意思?”
苏纹低头擦手,“比喻而已,没到那种地步。”
梁敬泽微微抿唇,不禁回忆起苏纹离家的两年。
那么长一段时间。
她不仅没有和家里保持联系,还一度中断与所有亲朋好友的联络。
即便是她最疼的妹妹苏缇,也时常找不到人。
原本他们都以为这是苏纹“为爱走天涯”的决心。
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苏纹:“抱歉,今天可能没法跟你切磋了。”
梁敬泽:“真以为我叫你出来是为了切磋球技?”
四目相对。
这一刻。
苏纹读出了梁敬泽眼底流淌的陌生情愫。
很淡,很浅,稍纵即逝。
苏纹平静地转开脸,“回去吧。”
她这副心如止水的态度,让梁敬泽有些挫败地哑然失笑。
是他表现的不够明显,还是她感受不到?
自打苏纹回到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