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天之后,仲村由理就不再是为了她自己而活着了。
被割开喉咙的妹妹痛苦而无声的挣扎。
惊恐的无法闭上眼睛的弟弟的目光。
凶手平和的,甚至可以说是温和的声音。
以及,刀刃割开皮肤时,先是冰冷,然后炸裂般剧痛的感觉。
在那之后,父母搬家了。由理转到了新的学校。没人知道这一家曾经在凶案当中失去了三个孩子。一切似乎都转上了正常的轨道。
……正常的有点不正常。
父母疼爱由理,但极力避免提到由理的弟弟妹妹。就算是忌日,他们也不会去家族墓地。
每年,为墓碑洒扫的,都只有由理一个人。
……就好像,他们从来都只有仲村由理着一个女儿似的。
当由理在高中的志愿调查表上写上“警备队”的时候,父母更是大加反对。他们对由理的未来已经做好了打算,似乎是与当地大家族联姻来着。
——无法接受!
从那一天起,自己就已经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才对。怎么可能会产生这种“普通”的女子高中生所有的“普通”的感觉?!
“我说……”
这个时候,日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拉普兰人的一侧。
“可以让我吃一口吗?”
“啊!”
还不等拉普兰人表示同意或反对,日向已经把勺子放进了自己的嘴巴。
瞬间,他的脸上出现了恍惚的表情。
——这个感觉……没错!
当他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一脸嫌恶的由理。
“竟然做出这种表情!”
以及,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的椎名。
“我听说过,有些大名嗜好小姓的口水……没想到日向有这么‘风雅’的一面呢。”
“喂!不是啦!”
日向发出怒吼。转头一看,却看到男性成员们也纷纷离开他,仿佛他身上有某种致命的病原体似的。
手里一重,原来是面带惊恐之色的拉普兰人把整个盘子都塞在了他手里,然后远远的逃开了。
“啊,吾友哦!”
日向把哀求的目光转向音无,但后者将双手交叉在面前,做出了毫无妥协的拒绝姿势。
“抱歉。我只是以医学院为志愿,心理学我还没学过。”
“……”
“我会声援你的。”
“你的行为正好相反啊!……啊,我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