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先生会觉得自己耳朵有问题?”
“耳朵可人非常敏感的部位,如果说遭受到非人的对待,变得不像人的话……”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
漫长的时间又过去了一天,钟离与温迪再度来到了那家药店门前。
温迪抬起头来,用很笃定的语气说:“大夫,真的不是我的问题,药也没有用。”
大夫却理直气壮地说:“这位小兄弟本来也说这过敏是老毛病,所以治不好也在你预料之内。”
钟离沉声问:“言下之意,治不好也不是阁下的问题?”
“不不,对症下药嘛,这件事还有一种可能。极少数人会出现一种幻觉,以为自己看到了某些不存在的事物,从视觉到触觉上的过敏,极为罕见,但也并非不可能。在这少数人中,他们的感觉是丰富而连绵的,称为联觉症。”
温迪有些惊讶:“我得了绝症?”
大夫摇了摇头:“不不——只是感觉联系过于丰富的一类人。比如说普通人只能闻到一股香气,但他们可以感受到它的颜色,普通人只能听到一首乐曲优美的曲调,但他们能看到详细而具体的画面。”
温迪闻言,凝眸思索。
“这次我为你开了改善精神的药物,需要将它煮为药汁,沐浴全身,方能涤除污秽,安心静气。”
大夫说完,转身去准备药物了。
钟离若有所思,缓缓说:“屋顶上那只白猫的干扰,让你产生了幻觉。你又成天想着左拥右抱美少女,所以就梦见了猫耳。”
温迪听完这段话,不解地问:“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般形象?”
钟离淡淡地看他一眼,那不然呢?
温迪轻抚着胸口,温声说:“可是如果这是梦,我梦见的也不过是你。”
“我并没有给你托梦。”
钟离不假思索地反驳,但看着少年可怜兮兮的翠绿眼眸,不由循着话中意味思索,接着道,“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的意思是对我念念不忘吗?”
温迪略微一怔,面上很快扬起笑容:“哎呀,你也学会了这种话了。”
钟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言语似乎不妥,不知为何,逐渐被吟游诗人影响了……
大夫摆出来了一大堆药,说道:“二位,现在不是倾述衷肠的时候。”
温迪接过药,绕着钟离走开了。
钟离对大夫说:“抱歉。账单像上次一样寄给萍姑娘。”
*
洞天里,侍从开始煮起了中药。
药汁浓缩后,在锅里冒出一阵热气,在空气里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温迪无奈地说:“治它干什么?这样我会离你远一点,不是正合你意?”